”
杨副将满口唾沫星子,门外灵苏打水回来,默不作声走了进来。
营帐里杨副将怒气满面,魁梧身子,胸口起伏颤抖厉害,胡子还沾了一丝唾沫。
南昭低头,嘴唇微微努了努,似笑非笑,一双乌黑眼瞳看的杨副将如芒刺背。
杨副将的心思,她怎么不知道,这底下的将士心思她也了如指掌。
她南昭领兵驻扎在此,天下人都认为,就是来剿匪杀段琊的。
来提缨枪当将士,谁不想一战成名,有颜面见家长亲眷族老。太平盛世,将军无勋功。那便只能剿匪厮杀,博得一番功名利禄。
他们来剿匪,来了确是在日日望着三里外的卧虎山,畏畏缩缩在营帐。
这等窝囊气,她南昭受得了,那是因为她是女人!
此行,由一个女人带兵底下将士颇有不满,这些日子下来,南昭只守不攻,前怕狼后怕虎作风更让她们觉得,这女人贪生怕死,挑不起大梁!
南昭起身,目光凌厉看着杨副将:“我长宁军训诫,军令如山,不得以下犯上,杨副将是忘了?”
杨副将愤懑低头:“属下不敢。”
南昭目光一沉:“既然不敢,那就按我的吩咐去做。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违者军法处置。”
杨副将背脊骨一阵寒意,心中火苗却蹭蹭上涨。
“郡主好大的官威!我在王爷手下多年,王爷也不曾像郡主这般傲气!郡主你莫要忘了,此次我等来谷峡关的任务,郡主是受了公主之命调动领兵驻扎谷峡关平匪乱,不是来耍耍绣花拳,纸上谈兵的!”
灵苏看着南昭,南昭面色从容。
长宁公主先前就说过,杨副将在南淮王爷手下多年,深受王爷器重。
杨副将这话摆明是在骂南昭,仗着淮南王府郡主身份,有权无德,耽误要事。
天下人都知昭阳郡主从小得长宁公主教导,兵法军规也是师承长宁公主。
杨副将这话骂的是南昭,也是丝毫没有给长宁公主颜面。
南昭也不恼怒:“杨副将要是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杨副将愤懑离去,灵苏把水茶壶放在茶几上。
“他性子这么烈,军中服从他的将士众多。”
南昭语态平稳:“父亲向来当他是良将。敢怒敢言,与其说他性子烈不如说鲁莽冲动。不过是剿匪,不是两军对垒上阵厮杀,且就由他。”
“你既然觉得他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