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伸了伸懒腰,踹了踹怀清:“臭道士,快起来办正事了。”
南羌回到屋里,司佰坐在窗边,背挺直,眼里一直凝着窗外。
南羌面色和缓,走近司佰身旁。
“恩公要送司佰走了吗?”
南羌诧异片刻,心里有一刻莫名发虚。
南羌尴尬咳了一声:“你还小,跟在我身边,我一路打打杀杀的,结仇结怨太多,你在我身边我也不放心。”
“姐姐死了,恩公把司佰救了出来,司佰这辈子只剩恩公一位可倚靠之人。”司佰抬头,眼里真挚望着南羌,后面那句恩公能不能不要司佰慢慢从喉咙吞进肚子。
“你进了那户人家,他们便也是你的倚靠,我这么疼你,怎么会害你。你身子骨弱,不是学武的料,那就好好学文,跟在我身边,日后文不成武不就,还怎么娶媳妇。”南羌顿了顿,突然搂着司佰,从窗口跳出,翻上屋檐。
隔壁怀清正在窗台打哈欠,看见一影子,吓了一激灵。
南羌看着天边,心中舒畅无比,她回头看着司佰,司佰脸色苍白,一双手紧紧握着南羌的手臂。
“恩公,我怕高。”
南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你一个爷们,怎么能怕高?”
南羌看着还是一个六岁孩提,还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孩提,重话也说不下去。
“闭上眼睛,抱紧了。”
南羌的语气司佰听着,觉得南羌好像是在嫌弃他,心中顿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