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果真气派,门前的灯笼褪色成了秋色。
怀清站在南羌身侧,抬头看了一眼:“你对高家,可真执着,也不知高家哪位祖宗倒了八辈子霉。”
“是倒了八辈子霉。”南羌一双手放在后脑勺,一副揶揄口气,步子高家门前路过。
南羌抬头看着那半轮弯月,她都来京都是有事的,日子久了,她都快忘了。
由东到南,南羌路过勋贵府邸不计其数,到了铁铺,看见铁铺门口只挂了一块破帆布,门口一口火炉正烧着火。
南羌进去跨进铁铺,铺子冷清寂静里头荒废得让人背脊骨一凉。
南羌踩随你一块瓦砾,清脆的吱呀声在院子响起,屋里一下窜出一条狗,弓着背,露出獠牙尖齿,唾液垂涎在地。
怀清退了一步,将南羌挡在前面。
“来福。”
漆黑屋里传来一苍老声音,那叫来福的狗听见叫唤,摇了摇尾巴,三步一回头盯着南羌与怀清,最后蹲在门口上。
南羌趁着院子火炉的火,看清漆黑泥房走出来的人。
满头灰白头发,额前头发凌乱,脸上长胡子已经烧焦一半,腿上似乎有疾,每走一步,右脚挪一下,手里握着一根大铁棍,一双眼睛被额前头发遮住压根看不清。
“客官是来打铁?”
南羌看着他,点了点头:“是来打铁,但打的不是锅碗瓢盆。”
“不是锅碗瓢盆,那就是要见血的东西。”
南羌听打铁铺掌柜似乎不见怪的说出这一句话,细细看他手指,尾指已经断了一截。
“我已经大半年没开张了,手艺生疏,客官还是找别家吧。”
逐客令?南羌心里略微不满。大老远出来,一连吃两个闭门羹,心里堵的烦闷。
“我有钱,你要多少尽管提。”
怀清听这话,掐着南羌手里虎口。
什么叫她有钱,尽管提,这吃喝玩乐的钱哪一枚铜钱不是他辛辛苦苦摆摊赚回来的。
打铁铺掌柜抬起头,发丝虽挡住他眼,南羌却感受到他那凌厉眼光像刀子一样。
“客官是没听清楚?”
南羌走向前:“听是听清楚了,打开门做生意的,不要钱那你要什么?来的路上就听闻掌柜的打的一手好铁,掌柜是怕给我打铁,坏了你的招牌?”
“公子被百腾阁下了绞杀令,有钱不如给自己置办一口好棺材,何必浪费这银子。”
怀清将南羌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