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递给赵谈纵,赵谈纵喝了下去,阮珠再把茶杯放了回去。
闻人仲舒点着油灯,穿着薄衣坐在窗台边上,小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闻人仲舒倒了些水,在砚台上磨开墨。
门外的小丫鬟迷糊醒来看看屋里亮着灯。出去一看,进门转身去拿了一件薄一点的衣衾。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丫鬟墨芹接过磨石,闻人仲舒摊开一张纸。
“夜里睡不着。”
“小姐这是又要给那位昭阳郡主写信吗?奴婢听说她在卧虎山剿匪,这去了都有两个多月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人人都说不过是区区匪贼,她这么长时间都拿不下。这以后更是指望不上她带兵打仗了。”
闻人仲舒点了点墨汁:“纸上谈兵总觉轻巧,如若真到战场上拿着刀见着血,再来这句,倒也算个人。”
墨芹看着闻人仲舒落笔,纸上写的都是她自己进行日来得了哪些诗句,或是哪个大家的手作,真迹。
话到最后才谈起家常,闻人仲舒眼看写到最后,提起的笔落下去又提了起来。
思来想去,来来回回,闻人仲舒最后落笔,只有珍重二字。
“小姐是想写些什么?”
闻人仲舒语气有些低沉:“本跟她说,境况如何,若是凶险,切记要小心。”
“那小姐为何不说。”
闻人仲舒低声:“不必罢了。”
闻人仲舒听着外头风声渐渐紧,眉头也一直深锁。
虽然跟南昭素未谋面,这些年来的书信来往,两人言谈甚欢,便知道问那样的话,太过轻视伤人。
墨芹看着闻人仲舒:“夜深起风了。今日小姐又被那款小子连累,劳碌了一天。小姐还是早点歇下吧。”
闻人仲舒一,双手托着腮帮。墨芹隐忍许久还是问了出口。
“小姐今天为什么要救他?他每回都当街调戏小姐。上回擂台赛还故意让小姐难堪。”
“兴许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罢了。”
闻人仲舒脱口而出,墨芹狐疑的看着闻人仲舒:“像一个人?像谁?”
闻人仲舒不言,看着窗外那轮弯月,想起年幼时在家中碰见的她父亲的友人,当年淮安世子。
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总让她能想起淮安世子。
当年她还年幼,喜爱诗句收集语录,淮安世子当着她父亲的面夸道:“此孩子年纪小小便能有此才华,日后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