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这人是他带回来,万一真的出了个三长两短,祸害了这一屋子的人,到时候才是最愧疚难安的。
南羌刚坐在屋,就听见一阵长长的哀嚎声。
自从发生瘟疫以后,半夜里她就经常听见这种哭声。
瘟疫本就无药可救,偏有人还趁这个时候发灾难财,哄抬物价把人往死路里逼。
这大街上有一半人是病死的,还有一半是饿死的。
次日早晨,南羌出到大街上,大街上所有药铺早都已经关了门,每个药铺门前都躺着许多人,有些富人还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怀里的婴儿啼哭声响彻冷清的街道。
街道上浓烟起起,来来回回的都是密谍司和京兆府的人。
南羌在大街上碰到严淞,严淞拉沉声音:“我昨晚去探过,那里真的是百腾阁的老巢?”
严淞目光鹰隼,南羌翘着双手,两人坐在茶馆里。
茶馆里头早就没有平日的热闹,桌面上落满了灰尘,茶馆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那,像是闲情逸致的聊着天,跟四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当然不是,还有豫王那老东西的。”
严淞一听是豫王,粗狂的眉毛一高一低。
南羌这时候反而笑了起来:“看来你那位师傅还真的没打算把位置给你。看你这愣头愣脑的样子,知道的还不如你那师兄一半多。”
严淞听后更是不悦,南羌也不管严淞什么脸色。
翘起二郎腿,双手一摊,一副大爷的坐姿。
“你知道为什么闹瘟疫吗?”
严淞冷着声音:“这跟云桂山,百腾阁有什么关系。”
“想不到严大人也有做事一根筋的时候。”南羌看着严淞,像是嘲笑,也想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