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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四天的事,从那时候算起,那批货怕已经从江南离开了吧?
你觉得江司首对江南瘟疫一事,还有豫王济王偷挖偷运一事知不知情?你那师兄袁望淳又知不知情?
甚至他们自己就掺和在里面,也分了一杯羹?”
严淞放在桌底下的手慢慢攥着,脸上波澜不惊面不改色:“那天晚上我也在,渡口里那批货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黄金。”
“那你就不觉得你师傅江司首为何迟迟才赶去渡口这事很不同寻常?或者是,他看到船上的不是黄金的时候,那神色是怎样的?
严大人身为密谍司的掌令,多年来查案无数,不要跟我说,这里面的蹊跷严大人你看不出。”
严淞面色总算是有些绷不住,自从他师傅回京后,总在书房里,除了袁望淳谁也不见。
虽然说严淞先前有嫌疑放火烧百腾阁的金库,被罚禁足思过。
现在看来,千丝万缕连在一块,这事确实有端倪。
南羌也不知道江南那一事江司首到底有没有参与。
但蛛丝马迹来看,江司首跟江南那批货脱不了干系。
南羌深知严淞的性子多疑,继续道:“这同一条船上的才是一条上的蚂蚱。你师傅带了袁望淳下江南,却将这件事隐瞒了你,这要不是存在私心,说出去也不会信。
况且这件事事关豫王,济王,还有江南知州,据我所知还有朱家,邵家,就连京兆府温大人也在其中。
你师傅这么做,我就等同于告诉他们,袁望淳就是日后接替他位置的人选,严大人你觉得我猜的有理吗?”
严淞呼吸渐渐急促,要真是如此,那他还有什么指望能当上密谍司司首。
南羌看严淞眉头深锁,继续道:“这能不能升官发财还是小事,要是招人排挤,被人杀人灭口可就真的活的时候憋屈,死的时候冤枉。”
严淞目光一凛,南羌桃花眼看着他:“你瞪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杀你灭口。”
“你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掺和进朝堂里面。”
“严大人还在问我是谁,我是谁重要吗?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还糊里糊涂的。
就算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人,不是吗?
要是严大人还抓着那个问题不放,那还真是分不清缓急轻重,抓不住了要害啊。”
南羌也不看严淞面色,身子微微往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