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看见不远处的严淞伫立在树荫下。
严淞看了一眼怀清:“那晚闯密谍司被我利刃所伤的人是你。”
怀清不屑:“是又怎样,无凭无据,你抓我啊?”
南羌看着怀清一脸痞子气,低头跟着走。
严淞面色好不到哪去,也坏不到哪去。
“你们是去云桂山?”
南羌闷闷应了一声,严淞停住脚步指了指另外一边:“被移除郊外的难民,就在云桂山山脚,你们最好小心一点,从那边绕道过去。”
南羌看着严淞指着的方向,心里暗喜,默契跟怀清相视一眼。
没想到,老天爷都在帮她,严淞后面又补了一句:“今晚是我守门,你们走南门,我放你们进城”
严淞看两个人影越走越远,瞳孔微缩,眼里阴鸷寒冷。
南羌绕道走的是小路,云桂山荒草重生,到了山脚,在林子里还能看见一两个苟延残喘的人躺在树底下。
南羌扔了几个野果子给他们,怀清眼里晦暗不明。
“这次你怎么就愿意跟着一块来了。”南羌转了一个圈,接住半空的野果子。
“在家里坐久了,出来松动一下筋骨。”
南羌刚想唏嘘几句,怀清紧接着道:“况且,这瘟疫闹得沸沸扬扬,大街上冷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这生意已经好久没开摊了。”
林子一阵风,树林扑腾许多鸟儿。南羌与怀清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停住脚步。
“百腾阁的人。”南羌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