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淳起身,大步离去,老鸨跟在后面:“大官爷,您刚刚答应我的事?”
袁望淳回头:“等着案件水落石出,我自然亏待不了你。”
袁望淳推开老鸨,在南淮大街上快步走过。
兰凤蝶坐在屋里,屋里全是彩色的戏服,程心柔端着一碗润喉茶走了进来。
程心柔一身淡青色外纱,头发简单挽着,头上插着一枚发簪。
“先生,茶好了。”程心柔声音柔恬,程心柔刚进屋,就听见外面一阵动静。
兰凤蝶卷起袖子,坐在铜镜面前,手里拿着胭脂。
门突然被踹了开来。
一道人影闪进来,程心柔吓得手里一抖,茶盏哐当一声在地上摔成碎片。
程心柔看着兰凤蝶脖子抵着一把剑,剑面影着寒光。
“先生,”程心柔惊呼。
袁望淳看了一眼跟前这位身穿淡青色素纱,面容姣好,气质端庄优雅的女子。
“出去吧。”
兰凤蝶气定神闲,手里拿起描眉的笔,对着镜子在眉梢轻轻扬了扬。
程心柔担忧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低头出门,回房间里找了一把短的匕首,坐在床榻上。
“你不怕?”袁望淳看了兰凤蝶一眼,脸上露出烦懑的神色质问道。
兰凤蝶放下描眉的笔,声音阴柔清淡。
“大人夜闯寒舍,是小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兰凤蝶脸上露出平心气和的神色淡淡道。
袁望淳收回长剑:“只是来问你一点事情,你要是有半点隐瞒,那就是自寻死路。”
兰凤蝶自若道:“大人问什么小的一定如实回答。”
袁望淳见兰凤蝶这神色,心里像是被什么硌着一样。
“十日前南羌是不是去过你梨园听过戏。”
“是。”
“那天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是。”
袁望淳眼眸一沉:“你看清楚了那人确实是南羌?”
“没看清楚。”兰凤蝶拿起抽屉那头饰,认真的擦拭:“她坐在暗处,我在台上离得远,只知道那里有一个人并没有看清面目。”
袁望淳目光突然变得阴鸷,兰凤蝶又道:“我知道大人想问些什么,草民认为,那个人并不是南羌。”
袁望淳顿时心潮激荡:“你怎么确定那人不是南羌。”
“南淮王府三小姐不喜欢听戏,更不会提前几日便大张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