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南淮不是别的地方,有多少?江湖人士,鱼龙混杂的人在南淮?又有多少人对我们虎视眈眈,你倒是好!”
袁望淳面色更白了一些,皱着眉头:“师傅,徒儿这胳膊。”
“废了也是活该。”江北治压着满腔的怒火。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位大人郎中到了。”
袁望淳躺在床上一只手握着拳头,恨的是咬牙切齿。
江北治也好不到哪去,来南淮,他只是见过长宁公主一面,这几天住在王府里,别说是公主就连郡主也少见。
如此怠慢,轻视,江北治怎么能吞得下这口恶气。
外面婆子听见屋里传来一阵阵哀嚎,心里好不痛快。
郎中一直在屋里留了两个时辰,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郎中才出来。
“里面那位大人的,胳膊算是保不住了。”
郎中看了一眼婆子,又看了一眼江北治。
南淮王府里面的四小姐就是医术高明,南淮王府大半夜的叫他来看诊,他便觉得不妥。
来看到是袁望淳,郎中心中便明了,南淮王府请他来不过是走走过场做给外人看看。
要是真心的想医治,也用不着上叫他来。郎中西安在里面忙活两个时辰,做得都是你先清理伤口止血的活。
就连止疼用的麻沸散,郎中都没用。清理伤口的时候用的都是一些草药。
“既然没别的事,老夫就先告退了。”郎中说完就火急火燎地想走人。
江北治看着郎中走远了的背影,看着婆子,这口他是想开,但也不开不了口。
让他拉下老脸去开口请府里四小姐,江北治话到喉咙又痛了回去。
江北治看着婆子走远,在里面的袁望淳听见这声音动静,手里微微颤抖,看着那缠着满纱布的手臂,袁望淳呼吸渐渐急促。
这可是他的右手,这废了以后……如何握剑,如何杀人……
袁望淳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捶打着床,屋里的动静让江北治回神。
大牢里头的南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南羌揉了揉鼻子,夜里风大寒凉。冻得南羌一个哆嗦。
怀清往床里头睡进了一些,拍了拍旁边空出的位置。
怀清看了一眼不动弹的南羌,怀清屁股往后面挪动了一下。
南羌心里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南羌不清,不愿地躺在床板上。
外面霜白的月光照了进来,大牢里显得格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