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千根糜烂,树干而亡。
长宁公主想选一个正直之人,也是想朝廷换一换风气。”
赵载听南晅的声音听起来有如针刺一般,赵载神情有些冷,似是阴狠,又似带着些痛楚。
南晅的话,说中了他的痛处,也触碰了他的逆鳞。
赵载永远朝廷上有贪污纳垢,在他眼里,只要能替他办事,替他巩固江山的人,便是一个好臣子,好棋子。
马无夜草不肥,人为财而勤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不要坏了他的棋局……
但是南晅这话,让他心头顿时如同被针刺了一下般。
赵载心头一阵锐痛,赵载微微抿唇,面色慢慢松了松,所有的寒意没有在脸上露出来。
赵载声音柔柔道:“长宁公主如此为我大周着想,还真是我大周的福气。”
“长宁公主岂敢有别的心思。”南晅听这话紧忙道。
赵载现在虽然是一个王爷,但毕竟曾经也是储君职位退下来的。
他在朝廷上的人脉,行事风格都比如今坐在龙以上的那位陛下要让人肃穆三分。
所谓伴君如伴虎说的应该也是这样了,赵载这话相当于说南淮王府造反也不过
赵载这时反而笑了笑。面色和蔼似有春风拂面。
赵载的笑让他背脊骨发凉,南晅面色不惊,变得拘谨恐慌起来。
赵载默默捧着自己的茶盅细品了两口,方缓缓放下,。
“先生在王府当差多少年了。”
南晅背脊骨的汗越来越多,语调仍是淡定平常,“我自幼在南淮王府长大,也算是家奴,王爷问起多少年,草民细细一想应该有十年了。”
“十年。”赵载不疾不缓地道,“南淮王府家奴都有如此胆量睿智,大周有长宁公主这样的奇人,何患不盛。”
“先生,你说是吗?”赵载的眼神尖锐地划过南晅的脸。
南晅垂首:“草民区区蝼蚁,不过是有点小聪明,小心思怎能敢称得上睿智。”
赵载眸中露出悲凉之色,叹道:“罢了,本人也知道长宁公主所思所虑。
南淮王滞留京都多日,此事多少有些不好。我已经禀告陛下让南淮王速回王府。
至于南羌……
本王觉得她在京都反倒是一件好事。”
南晅面色依旧是波澜不兴,甚至可以说是和缓,平淡。
南晅微微道:“公主也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