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凤榻上,榻上铺着九凤朝珠的花纹,旁边是缠金丝的香炉。
香炉里的香烟袅袅绕绕,榻上那只凤凰雕刻得栩栩如生。
“你这没良心的,几天都不来哀家这一趟。还不能叫你来了。”
赵映月轻轻招了招手看着太后,语气撒娇:“母后每天都忙前忙后的。儿臣哪敢随便来叨扰。”
太后眯着狭长眼睛,看着跟前的赵映月:“最近烦心事多。”
赵映月清闲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母后,这继后人选,母后看上谁了?”
“南淮王府的昭阳郡主。”
“南淮王府的长宁公主不是以太祖爷大行前许诺南淮王府女眷不得进宫为妃,驳斥回来了吗?”
“哀家是要她进宫为后。”
赵映月看这副容貌就已经明白的差不多,声音狐疑道:“要是南淮王府再抗旨不遵?”
太后道:“如今南淮王已经中毒昏迷不醒,南淮王府子嗣尚小,长宁公主年老。哀家要昭阳郡主进宫为后,也是不想寒了南淮王府的心。不想寒了朝臣的心。”
太后眼皮子微微一动:“朝廷的事,你这小丫头片子也不懂什么。”
太后一句话平淡如水,怀清如芒刺背。
太后分明是想推南淮王府进深渊,可挂载他口里说出来却是正义凌然。
太后打发了怀清到殿外侯着,怀清松了一口气,怀清挑了挑眉头,眉头往眉心一聚。
不知道,南羌如何了?
怀清心绪烦乱,那日醒来,院子空落落的,他也收拾包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