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侯爷听说昨晚突然犯了头疾,这一大早醒来说话都含含糊糊的。还有那岑侯爷,听说两日前就不小心摔了腿,现在正在床榻上,连走路都不利索。”
“怎会如此巧。”南昭讥讽道。
“是啊,怎么会如此的巧,可偏偏就是这般的巧。国难当前,男儿当征战沙场护卫疆土。
几十年的太平,文起武衰,那些只会在花楼喝花酒,早就拿不动长枪,拉不动长弓了。
若不是朝廷一开始就一昧的主张议和,迟迟不动兵,天盛又怎会抢占先机。
失容易,复而难。当年的封城便是如此。”
“祖母是想让我去谷峡口应战天盛主军。”南昭语气像是有所期盼,又像是有所等待。
“岑侯爷毕竟是没有上过战场,缺乏在沙场上作战经验,即便是作为主帅在后方军营筹谋,怕也是难。
应对天盛主军,哪怕不能求胜,但也绝对不能败。
若是天盛主军击溃我军有击溃蝼蚁一般。我大周将士士气一定低落,天盛主军要是踏进了我大周,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陛下已经下了旨意。”
“太祖皇帝在时,就曾经赐我南淮遇战可自行决断的大权。段侯爷不是糊涂人,你去谷峡口,他去东罗。”
长宁公主嘴唇颤颤巍巍:“况且如今的天盛,已经不是当年的天盛了,这十几年来,天盛锻造玄铁,国泰民安。当今的天盛国主,怕不是个纸糊老虎。
昭儿,你切记战场上不能感情用事,一定三思而后行,此去,怕是凶险,祖母留在南淮等你回来。”
长宁公主最后那两个字咬重,语气叹息片刻。
长宁公主起身,屋里那套铁甲长剑在一排的烛台烛光下熠熠生光。
长宁公主将铁甲取了下来:“这铁甲是当年我随着太祖皇帝一同打天下时穿的。还有这把宝剑,是太祖皇帝亲赐,见剑如见太祖皇帝亲临,在战场上可杀不忠之士。”
南昭眼光闪烁,这一套铁甲可是她祖母放在屋里一直不让人碰的东西。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能交到自己的手中。
南昭接过后,手里沉甸甸的,玄铁的冰凉在手心里承接着。
“孙女谨记祖母今晚所说的每一句话。等孙女凯旋归来,一定亲手奉上。”
“好,好……”长宁公主眼里闪烁着泪花。
次日天刚刚亮,南昭一身盔甲,手里握着长枪,背上背着长剑,老梁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