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未遂,忤逆先帝意旨,按律当斩,念其功劳,死罪可免,活罪不饶,于天子殿前杖击二十,罚三年奉,贬为寺丞,行卿事,权为待罪,特出此榜,昭告天下百姓。“
围观百姓们诧异不已,没人愿意相信这位被坊间巷里传的神乎其神,又颇有威望的少年将军会不明不白的死在大理寺的地牢里,可是纵有千般疑惑,被官府吓怕了的百姓们也只能把这些疑问和不甘烂在肚子里。
天子寝宫之内,刚刚散朝归来的陈仲理换了一件黄绸新衣。
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的皇帝陛下只觉神清气爽,这会儿正站在青铜镜前一面欣赏自己的新衣,一面与司天监逢监正和近侍总管姚觉闲聊。
“姚觉呀,晚些时候送些棒疮药到沈爱卿府上,这个老头子替朕办事,着实受苦了!“
陈仲理扶了扶头上的天子束金冠,若有所思的补充道:“还有,再带上五百两白银和锦缎十匹,美酒十坛,被朕罚了三年俸禄,这老小子肯定叫苦不迭!”
“诺!老奴这就去准备!“姚觉很识趣的应承下来,便躬身退了下去。
陈仲理整理好了衣冠,转身赞许的看着逢九安,褒奖起来:“逢卿啊,还真没想到你的智谋和紫微斗数一样让人称绝!“
逢九安并未骄矜,而是恭敬的探身还语:“陛下过誉了,不过是些小聪明而已!“
“你呀,总是如此谦逊,让朕说你点什么好!今日朕心情大好,打算去御园玉梳苑转转,逢卿若是无事,与朕一同前去如何?”
陈仲理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黄门宫人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奚官令谢培臻求见,现于殿外候旨!”
陈仲理不由得有些纳闷儿,与逢九安对视一眼,自语道:“他来做什么?”
逢九安回道:“陛下忘了,今日早些时候曾吩咐他去查验徐衾尸首,这会儿想必是来复命的。”
“哦,瞧朕这记性,宣他进殿!”
不多时,一个青衣素冠的中年男子慌张的走了进来,见到陈仲理便拜,嘴里说着那句百年不该的恭谨之词。
陈仲理直奔主题的问:“尸体检验的如何,可是中毒而死?”
谢培臻抬头回禀,神色有些慌张:“死者确是暴亡,未见中毒迹象,只是……”
陈仲理认真的听着,没想到这个奚官令竟然说到一半忽然间停了下来,这让他着实不爽,面色不悦的问:“只是什么?”
“臣,臣不敢说!”
陈仲理真恨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