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主力军心涣散,如长流般一溃千里。
遥想那次南征,自开拔之日起,一路上都可谓顺风顺水,大兴军纸人札马的形象定位已然根深蒂固,却不曾想到精锐大军竟在天台山下铩羽而归,而且是一败涂地,之前布局好的扶傀灭兴计划也因此搁浅破灭。
每每想到此事,宇文豫便恨的牙根发痒,恨不得手刃那支兴军的统帅,在安渡江陵之后的夜晚,那个从斥候口中听到的名字也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前些日子,江左细作来报那位晏陵军统帅全家在采石惨遭屠戮,其本人也锒铛入狱,铜甲铁衣的典故俨然是南北皆知,那时的宇文豫既感到欣喜又感到惋惜,欣慰的是陈仲理自毁长城,为自己下此南伐扫清了最大的阻碍,惋惜的是徐衾没有机会死在自己手里。
如今这长安城内忽然出现了一个与之出奇相通之人,宇文豫不由得疑心大起,虽说天下人皆知那大兴皇帝是个什么德性,可若是忽然开窍君臣一心,上演一出苦肉计也不无可能。
“此事暂时不要让吾弟欣儿知道,以免他意气用事打草惊蛇!“宇文豫说完,与元慎对视一眼,颇有深意的说道,“眼下这敌友难辨,又不能掉以轻心,看来本将得给他下一记猛药了!”
静静的听着宇文豫说完,元慎恭敬的欠身回道:“属下明白,这就遣人前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