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
陈仲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个终日把自己关在门下省,替他打理内外政事的小老头能干出什么迁官降职的事来。
段澈韦与长子段琰被抓了,赵北孤未费一兵一卒,只是独自一人进入了段府大宅,一柱香的功夫便打开了前丞相府邸的大门,之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只知道这段澈韦之子段琰自此之后一言不发,浑如一个哑巴。
段澈韦也没有过多抗拒,便随着沈放去了大理寺,陈仲理看着那颗早已经废弃,代表着段澈韦名号的星宿,若有所思的自语道:“这老匹夫在任时便权倾朝野,告老之后还是名望不减,本来朕是无意动你的,怪只怪你有个好女婿!”
陈仲理转首看向身边的逢九安,目光中泛着杀意的道:“如果那徐侍郎之子未亡,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等到他野火重生之时,有这个老家伙作为内应,以他的感召力,朕之江山岂不危矣!”
“微臣明白圣上的意思!“君臣之间一直都有一个寻常人难以拿捏的度,陈仲理说完深邃的看了看玄女意旨图,逢九安何其聪明,自然便闻弦歌而知其意。
陈仲理满意的点了点头,恰在这时,门外姚觉扯着铜锣嗓子喊了一句:“丞相林鞠,户部侍郎高仁阔,礼部侍郎柳承铎前来觐见!“
“他们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陈仲理转身双手扶着台案边沿,在刚刚点出的那片星宿区域内扫了一眼,这位皇帝陛下竟然不由得笑了,笑得很诡异,仿佛顿悟了什么一般。
陈仲理没再说话,转身便坐到了主位之上,趁着皇帝思索的功夫瞟上一眼那几颗小星下方相应之人的名号,便能看得真切:“柳承铎,高仁阔……”
……
满月楼,位于长安外郭北巷最繁华的闹市,与宫廷禁苑仅一道桥墙之隔,门前车马行人川流不息,出入的食客大多是达官显贵,寻常百姓即便看上一眼似乎都觉得奢靡,因为这里聚集了几乎华夏各地的名厨庖人,酒楼生意更是好的不亦乐乎。
约定的时间到了,一辆二辕车停在了满月楼门前,车舱帘幕被自内而外打开,一位穿着华丽得体的少年公子缓缓走下了车驾。
这人便是徐衾,经过几日的调理,再加上秦炔高明的医术,身体已然好了七八分,玉面上的英气也恢复了不少。唯一稍显遗憾的,便是自己的肩伤未愈,虽然有百般武艺,却还是无法施展。
徐衾今日换上了一件素白色锦领袍衣,腰间扣上了宇文欣连夜送来的玉带,带边挂坠着香囊,青丝规束,一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