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出门之前便吩咐焦绰请秦炔过来,在自己肩胛骨伤口的位置以薄豚猪皮粘合之后暂时掩盖好了疤痕。
虽然维持时间极短,也就两三个时辰便会脱落,却足够以假乱真,解燃眉之急,不去深究抓挠,根本无法察觉蹊跷。
“伊某来时看这屏风便惟妙惟肖,原来真的暗藏玄机,数十名刀斧手潜伏在这里,将军兄弟还真是煞费苦心呐!“这一袭言语说的宇文欣无地自容,宇文豫看着面对如此境况仍然全无惧色的徐衾,心中也开始纳罕起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宇文将军处处提防伊某,倒不如就此别过,日后再无交集,也免得为足下平添烦恼!”
沉默良久之后,徐衾面沉似水,整理好了衣冠后冷冷的说完,也不待宇文豫答话,便引着两名心腹转身穿过刀剑相向的刀斧手,从容的离开了满月楼。
“哎,伊兄留步,我大哥他不是那个意思,你……”
宇文欣苦劝不住,显得颇为尴尬,再看看身后同样是一副怒容的大哥,愤然的指点着说道:“大哥,不是我说你,好端端的你跟人家撒什么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你这个沾火就着的性子,难道要指望和我这个到哪儿都说不上话的内臣共抗政敌不成!“
宇文豫也是盛怒未消,丢掉了宝剑,笃定的回绝道:“宁缺毋滥,此人行迹颇为可疑!在那江陵伊氏门人未到之前,别指望本将会对这个伊瑾有什么好印象!”
“好,我不跟你说,也说不过你!”宇文欣对这位兄长很是无奈,气急败坏的留下了句“你我兄弟就等着被人家夷族吧!”之后,便赶忙出了玉露厅,下得楼宇,乘着马车追了过去。
回来的路上,徐衾若有所思的坐在车轿内置正席之上,想起刚刚的事情便心有余悸。
一旁焦绰关切的问:“主公刚刚为何不显露自身武艺,却偏要行那铤而走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之事?”
徐衾听完这话,苦笑一声后转首看向了焦绰,一本正经的回应:“我骨疾未愈,奇经二脉又受了损伤,真真是无法运转功力,是以才会因祸得福躲过一劫,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大难临头我还能装的下去吧?”
……
建康街头贴满了抓捕一个孩童和江左绝色段锦娘的布告,就连乡野之间都不时能够碰得到一队队巡查搜捕的丹阳尹府兵。
方惑的日子并不好过,大病刚好便要继续忍受着早晚二十个玉拂尘的伺候,白日里还要引着手底下的人去追捕那个被一方锦缎就给接走了的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