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泛着火光的狠瞪着榻边玉瑶台上的樊龙玉淑烛,咽下了身边宫人小心翼翼喂给的一粒葡萄,对着侍候之人挥挥手,厌恶的道:“滚下去!”
宫人唯唯诺诺的退下后,陈仲理侧身枕在榻边的横栏上,切齿的道:“这个矫通善,竟敢威胁起朕来,着实可恶了些!”
姚觉走上前来,谨小慎微的将柔软的虎绒毯盖在皇帝身上,悉心的说:“历朝的封疆大吏都是自恃功高,嚣张跋扈,陛下也不必和他们这些臣子一般见识,更何况这一次下狱的段澈韦还是矫通善的恩师,他救人心切失去理智再正常不过!”
面对这个侍奉了自己两年的忠心仆从,陈仲理不由得失笑:“你这个老家伙,平日里不蔫声不好语的,宽慰起人来倒还头头是道!“
“陛下,何不来个杀鸡儆猴,将那矫通善骗回京中,再行定夺也不迟!“姚觉说完这些战战兢兢的看着皇帝大人。
陈仲理自顾自的翻阅着其它陈情表,冷哼着道:“现如今这些将军可不比之前,什么忠肝义胆在他们心中都是屁话!尤其朕以天道衍星之法定忠奸之后,他们估计连这京兆的方向都不敢去看,犯臣徐氏的先例他们哪个不知?指望他们入京,还不如上门绞杀来的实际!”
姚觉没有将这个犯忌讳的话题继续下去,思虑片刻,忽然想起一事,道:“老奴听说方大人前些日子发现了那段氏的孙女,还因此受到了惊吓!”
“那就是个废物,想想朕就气不打一处来,竟然眼睁睁的被人家从头顶跨过,还浑然不觉!”陈仲理将竹简随手一丢,豁然坐了起来,“听说这厮当时正就着鹿脯饮酒,好不滋润的生活!”
姚觉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想想那方惑也够可怜的,马上就要告老了还摊上这么一档子事情,如今自己这么一提,皇帝陛下又不知道对这个可怜虫施展什么手段了。
“传朕旨意,送口大酒缸去丹阳府,内置宫廷澧酒,七日之内若是他方惑仍然寻人未果,也不用廷尉督促,直接溺死算了!“
陈仲理说完懒洋洋的倒在榻上呼呼酣睡起来,一旁的姚觉听到这话简直头皮发麻,再看看床榻上这位杀人如玩物,刚刚下了一道灭口折子之后还能睡的跟死猪一般的君上,这位侍奉过两朝君主的老奴不由得心生忌惮起来。
……
一大清早,朝露居的大门便被人轻叩开来,徐衾等人早早准备停当,昨夜就已经被万俟佟川告知今日有要事登门。
昨夜里朱离等人望着那整齐划一的袍衣,俱是一副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