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随即悠悠的道:“你们这位天子虽然病入膏肓,却并没有急着下遗诏兴立储之事。”
宇文豫眼波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侧眼看着徐衾:“有没有可能遗诏已经拟好了,却被眼下最不起眼的人给私自扣留?”
“眼下病龙未殂,一切都说不准,可是将军一定要记住,哑巴杀人,可是一招致命的!”徐衾说完为自己斟上了一杯清茶,吹散了升腾的热气。
或许是多喝了几杯,宇文豫的面颊红的发黑,语气粗重的说:“那公子的意思?”
“凡事先除隐患,后对明面之敌,方为上策!”徐衾的眼眸落在了宇文豫的身上,“阳平王虽然此番大张旗鼓高调入京,丝毫不顾其它留京兄弟的抵触心思,足见其磊落的性格,这样的敌人虽然看着让人生畏,却极好抗对,将军可放在最后一个与之匹敌!”
宇文豫赞同的点了点头,胸有成竹的道:“那长乐王宇文枳呢,放在倒数第二个收拾?”
徐衾苦笑一声道:“我的大将军,凡事并非都要亲自而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指望着阳平王那厮来帮我们?”宇文豫听完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怏怏不悦的回驳起来。
“而今的局势是四王争储,如果将军联合了那对母子之后便一门心思的与其它三位交锋对抗,不但很容易让对手连横,还可能导致自己以一敌三独木难支!双拳难抵四手,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这个道理,大将军还会不知道吗?“
听了徐衾这么一说,宇文豫顿时有些醍醐灌顶,举杯敬了这位相识没多久的伊公子,谦逊的说:“若论军战之事,本将手到擒来,可这政斗还真有些捉襟见肘,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那就请公子不吝赐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几位王爷要么位高权重,要么颇有心计,估计这会儿都在像将军观察他们一般紧盯着朝中大臣的动向,伺机而动极有可能坐收渔利,不是吗?”
徐衾呷了一口清茶,略带玩味的补充道:“既然他们都这么客气,不动又说不过去,那倒不如盯紧一个下手,挑唆另外两个互殴!反正大家都是奔着一个目的而来,让哪个闲暇无事都不是那么回事儿!”
宇文豫听闻哈哈大笑起来,探手指着徐衾,玩笑道:“我说伊兄,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骨子里比谁都坏,不过刚刚这番言论着实精彩,妙哉,妙哉!”
“伊某又不是在说荤段子,何须将军点评?“徐衾说完白了宇文豫一眼,这位大将军方才意识到自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