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嚷嚷,否则要你的命!”一个很朦胧的声音响起,小宫人哪里还敢挣扎,只是拼命的点头,生怕这位兄台错手害了自己。
“刚刚那颗药丸是慢性的方子,每隔四天会抽痛腹脏一次,没有合缓之药便会肝肠尽穿,生不得也死不了!“一听这话,那小宫人登时便汗毛倒竖,为了渲染气氛,身边这位蒙面大哥还拿出了另一枚一模一样的药丸,随手捻开,任凭药汁滚落在了车厢毯板之上。
一阵刺耳的“滋滋“声响起,那毯板竟然陡然变成了焦黑色,看到了这一幕,原本就怕的要命的宫人变得更加惊惧。
黑衣男子正演说的兴起,忽然间闻到了一股子叫焦膻的气味儿,顺着味道的源头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哥们儿的裤脚下竟然腾然湿成一片。
男子强忍笑意,缓缓松开了手,他知道这名小宫人已经不敢再耍花样了,便煞有介事的拿出两颗嫣红色的药丸,不咸不淡的说道:“如果想活命,就每隔四天来到这京兆王府边上的巷子里领药,顺便告诉我宫中一切动向,记得千万别耍花样!”
那人说完,还没等小宫人做出反应,又顺道补加了一句:“这盒药丸一共有五颗,今日出门只带了两枚,一定要搞清楚形势,但凡耍了花样,我就把这药丸丢出去喂狗,而你,就等着肝肠寸断吧!”
小宫人自顾自的用双手掩着口鼻,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点头如捣蒜般应承,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望了眼窗外,豁然闪身而出,临了还补充一句:“四日后的未时,宫禁大开,你来寻我!”
京兆王府的庭院里,宇文柯注视着微微挂着寒霜的枯树,寻思了片刻,转首对身后的一位侍从吩咐道:“速去一趟门下省,托人给斛律恭传个口信,薛贵嫔母子的一概消息都要截下销毁,更不可让父皇知晓此事!”
“诺!“那人说完便要离开,宇文柯沉吟一声,面色凝重的嘱咐道:”切记此事要干净利落,别露出什么马脚!“
……
四天之后,朝露居内,今日相对比较清闲,昨夜依暖水温了身子,所受的寒气也尽数蒸了出去,刚刚落过一场雪的庭院颇显阴凉,徐衾早已换上了裘袍暖衣,这会儿正独自一人站在雨廊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注视着门楣之外的天空。
就在此时,院门被打开了,朱离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看着这位心腹爱将如此忠实的模样,徐衾的心中一暖,迎上几步,问道:“辛苦朱统领了,事情可有进展?“
“启禀主公,属下今晨一直全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