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禁苑那位天子病情的不止大将军一人,觊觎那把龙椅的少说也得七八双不止!”
徐衾眼神与宇文欣短暂的交错之后,娓娓的说道:“我们的消息较之其它人虽然灵便,可其他几位皇子也并非傻子。要不了多久,慕昌礼为内应的消息就会传到其他二王的耳中,宇文枳但且不论,依照阳平王的性子,但凡有所机会,你认为那位慕老太监还会有会活路吗?”
宇文欣不以为意:“骁骑卫牢牢掌握在斛律恭手里,此人悍勇异常,颇具忠心,宇文相要抓住机会,也要先过了他这一道坎才行!“
徐衾淡笑一声,也不争辩,犹自继续说完:“骁骑卫本是当朝天子出征时的行台别属,后来成为近卫亲军,按常理说是何等风光无限,可是当他们原本健硕强大的主子变得羸弱之后,这把锋利的杀戮宝器就很可能变成弑主的首选凶器!”
徐衾的一言一语着实有些深奥,估计这普天之下也就宇文豫能会通其意,宇文欣听得神乎其神,好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个疑问:“接下来怎么走,伊公子可有谋断?“
“府卿大人放心,在下已经了然于心,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只需要在太府之中借得优势探听虚实,切莫暴露了行径即可!”
宇文欣没有再做久留,在朝露居匆匆吃过了早饭便赶回了太府,徐衾命人收拾了碗筷,备好了文房墨宝,奋笔疾书的写下了一封书信,封好后叫过了焦绰,附耳低语一番,末了叮嘱了一句:“焦统领万事小心,切不可露出马脚。”
“诺!”焦绰说罢,转身退了下去,徐衾放下毫笔,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客室的门扉,沉默良久。
……
“这书信是谁送来的?”长安东市门外一座外王进京暂住的庄园里,阳平王宇文相手里捻着一封稀奇古怪的书信,疑惑的问着庄园门童。
那门童满面无辜,带着哭腔的回道:“奴下只听到有人敲门,开门看时,就这么一封书信揶揄在兽环之中,至于何人所为,奴下实在不知!”
说来也怪,近些时日每隔一两天,到了傍晚之后庄园门客便会收到这么一封内容枯燥,毫无主旨的书信,接连三封都是如此,派人出去看时也是毫无头绪。
宇文相无可奈何,挥挥手示意小童退下,庄园正厅内侍立的几位将官见主子如此诧异,其中一位恭敬的问道:“王爷因何烦恼?”
宇文相闻言转身将书信交给了那将官,失笑道:“也不知哪家的登徒子,竟然一连三天给本王递送这等无趣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