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不解的问:“将军,我们都在这儿站了一个多时辰了,难道是在等人吗?”
“不,是在等一个物件!”宇文豫身子动都不动一下,悠悠的回了句。
元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位主公到底是何时傻的,又是两刻钟过去了,元慎和随从的部下站得腰腿都酸了,又不敢去打扰大将军,一个个只能在心中叫苦。
不多时,便见城上有了响动,宇文豫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对手下人说道:“物件到了!”
元慎等人闻言定睛一看,只见西安门城头竟然站满了骁骑卫军士,在众多军士之中,斛律恭手擎着一只殷红色的布袋来到了垛口。
宇文豫抬着一双虎目与这位豹头环眼的将军对视,二人并未有过一句交流。
斛律恭也不含糊,只是没好气儿的看了底下这位前日射下自己战袍的老兄一眼,不由分说便从手下那里接过一张上好的良弓,拈弓搭箭将准头瞄向了宇文豫。
元慎一见这等境况惊恐万分,正要拔剑护佑,却被宇文豫制止,元慎和手下将士定定的看着自家主公,只见大将军目光凛凛的再次摆了摆手,城上斛律恭见状微微抬箭,顷刻间便离弦落了下来。
宇文豫微一昂首,那支飞箭自头顶而过,掠带着头顶的帆布冠落在了众人身后的地方。
元慎倏然拔剑,正要发作,却听到城上斛律恭一阵爽朗的大笑,更加出人意料的是,身边这位大将军竟然也发出了同样的笑声。
元慎一阵迷糊,只听到宇文豫声音洪亮的朝上头大喊道:“矛盾化解了,本将要的东西是不是也该奉上了!”
“好!”斛律恭豪情万丈的应了一声,待身边士卒接过良弓之后,顺手一扔,便将那只染血的袋子扔了下来,恰好落在了宇文豫的脚底边上。
宇文豫朝着城头微微拱手之后,便躬身拾起了布袋,转手交给了一名随身军士,低声附耳吩咐一番,那军士会意,应诺而去。
……
京兆王府,宇文柯心绪烦乱的坐在客堂的蟠龙椅上,抿了一口热茶又笔直的站了起来,焦躁的在堂里踱来踱去。
正在此时,王府仆从转进堂来,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怯生生的禀报道:“殿下,刚刚有人在门外丢了个东西进来,正好砸在了院内的花圃上。”
宇文柯不耐烦的呵斥道:“什么东西如此神秘,还不拿进来给本王观看!”
那仆人仍然背着双手,面色惨白的回话:“小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