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衾轻撩开车帘,望了宇文大将军一眼,就见宇文豫那张微黑的面上挂着一丝紧张之色。
“大将军因何事眉头紧锁,可否说与伊某听听?”其实徐衾早已了然,只不过有些时候,除了出谋献策之外,若是谋士各方面都表现的太过精明,便会得主上忌惮,是以,偶尔适时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很有必要的。
见徐衾这么问,宇文豫眉心微微舒展,拽紧缰绳道:“本将只是有些担心,不知京中现状如何了?”
徐衾微微一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将军多虑了,你我心知肚明,此番虽然作倾巢而出状,但事成命脉已尽在掌控!”
宇文豫疑惑地看着徐衾:“此话怎讲?”
“宫禁由斛律将军掌控,阳平王的军马虽还留有大部在城外,却是投鼠忌器,无法用合适的理由全部入京。“徐衾娓娓的说着,“长乐王纵使百般不情愿,却也得按期起行,他的势力支撑远在北离,一时半会儿又能兴起什么风浪来?”
宇文豫听得出神,徐衾一语中的的道:“将军却不一样,虽然此番看似倾巢而出,路途上也是舟车劳顿,更给外人营造出了一副立功心切的错觉,但是将军不要忘了,薛贵嫔母子还在京中,宇文府卿还在宫内,钟婕妤和斛律将军更是牢牢守护着陛下,仔细想想,目下形势,不是颇为妙好吗?”
宇文豫恍然大悟,黑脸上也终于守得云开明朗起来,徐衾看着这位大将军神色的变化,佯作担忧的道:“只是此番我们只有三千兵马,也不知前方战事如何,朱离和元副将收拢溃兵的计划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宇文豫倒是变得着实自信起来:“伊公子不必担忧,虽说论武艺元氏兄弟比不得朱离等人,但说起整饬军马,这二人着实有些本事,昔日我那一败,若非三人同心,估计也回不得这北境!”
徐衾满意的颔了颔首,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虽说文谋武略都在宇文豫之上,可月盈则亏的道理谁都明白。
此番虽说是崭露头角的机会,却也不能太过张扬,毕竟前朝旧事历历在目,若是让这位兄台感觉出自己不好控制,搞不好就会徒增牵绊。
宇文豫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也不做多留,一挑马头,朝着中队前端便去,于路暂时无话,就在走了半日行程的时候,杳无音信的前锋队终于传来讯息。
一匹轻骑卷裹着烟尘,行云踏风一般赶至宇文豫马前,于马上拱手拜道:“报,元副将传信,前锋马队于秦州城郊遇到一队敌军!”
宇文豫勒紧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