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劫营的时候曾经见过!“宇文豫恍然大悟,“难怪这支军马战力如此迅猛,原来还掺杂着西秦人!”
“一帐可纳十人来算,此处随同贺若秦良一同进犯的西秦人应该不下千余。”徐衾侧首与宇文豫对视一眼道,“如果伊某没有记错,这西秦人最擅长的便是兽服骑射,且尤为残忍,对吧?”
宇文豫点了点头,这一次的问题着实有些棘手,虽说随行的西秦兵人数不多,但宇文将军早年随同宇文缨出兵抗夷时便领教过这些西秦骑兵可怕的战斗力。
眼见着宇文豫一言不发,徐衾心中已然猜到了个大概,看着身后这些步骑交织的神武营和刚刚拉回来那些残兵败卒,宇文豫和徐衾的心中都是一阵隐隐的不安。
虽说立功心切,可是宇文豫绝对不会将自己这三千弟兄往火坑里推,更重要的是,那两队由王子亲率的众兵军马还没到达指定所在,这与叛军对阵的第一战竟然真的被神武营给揽了下来。
宇文豫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对策,徐衾也开始沉默不语起来,二人心中各有所想,却又不谋而合,底下这座大营如同一块肥肉般一览无余,若不偷袭实为可惜,可是北端那些西秦骑兵俨然是偷袭最大的障碍。
下方这座营寨布置得如同长蛇一般,正如兵法所言,击头尾至,打尾首援,要说两端不打,直击中军总可以了吧?那也不行,人家首尾俱至,顷刻间便可以将打击之人包了饺子。
更为头疼的,那数十处异色军帐竟然被洮州行台军的营帐很自然的护住,这也等同为那些西秦骑兵的能动力提供了最大的保障。
神武营兵力有限,即便是想拦腰截断分而击之都颇为困难,更何况还有那些弓骑兵相佐。
元慎和朱离见两位主子都不言语,便迟疑的问:“我们还继续打吗?”
“打!”宇文豫与徐衾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当然要打!”
就在众人迟疑的看着这二位异想天开的主子之时,只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啾啾的马鸣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粗嘎之声:“那里有北人,放箭!”
那道粗嘎的声音刚落,徐衾的耳朵微微攒动,警觉的喝道:“箭雨?闪身!”
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天空中便黑压压的落下了一片飞蝗般的羽箭,距离对方最近的那些残兵败卒登时乱作一团,倒地哀嚎者过半。
这让徐衾和宇文豫颇感意外,仅仅是一个回合的功夫便损失了数十人,足见那些西秦弓骑手的战力有多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