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豫的额头也不觉升腾出了一层冷汗。
徐衾一双眸子犹如鹰眼般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骑兵,一旁陆钦一手擎着甲盾,一面抽出腰刀翻滚到了主公身边,沉声劝道:“主公,这里着实危险,还请暂退!“
陆钦话音刚落,徐衾便以手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弓骑已经与简陋的甲盾仅有一箭之遥,徐衾终于缓缓开了口,就见他低声唤道:“弓箭手满弦,其余人等擎好刀剑,听我号令!“
此情此景,在场众人无不胆寒,己方人数不过百余人,而对面则是数百匹战马,这要是一股脑的踏将过来,就算是生得三头六臂估计也无济于事。
伴随着战马呼啸的踢踏声和嘶鸣,弓骑越发的近了,宇文豫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中也握紧了那柄宝剑。
“合!“就在前头马队向上奔冲,与甲阵紧密接触前的一刹那,徐衾冷不防的一嗓子,身边这些不知所措的军士登时化零为整。
若是单单仰仗防御,估计再有几百人也不够这些铁蹄踩踏的,对面那些弓手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个薄弱的甲阵有多么不堪一击。
徐衾并非愚蠢,而是在赌,在搏,赌的是身边这些人的求生本能,搏的,正是九死一生时的悍勇。
“破!“徐衾再一次喊声响起,弓骑已然踏破了前方的虚甲阵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前方几名军士腿骨被踏的崩裂的声音。
西秦弓骑前脚悬空,正待亮出屠刀,却不料刚刚作龟缩状的北安军士竟然再一次散开,只不过这一次迎接他们的并不是那寥寥的弓箭,而是一柄柄直戳过来,锋利无比的钢刀。
那是一招险棋,甚至对徐衾而言只是在上一世那场别开生面的讲座上提出过,这一次经过实践,估计徐衾日后再也不会轻易提及。
战刀直上,北安军士三三两两促成一队,犹如梅花般涌击前方的西秦弓骑,自上向下推进,丘陵高点的土棱上留下了数具人马尸首,古之弓骑,最大的特点便是反应灵敏,移动奇快。
此番触碰之后,那些狡猾的弓骑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将这些人诱出了高点,片刻的功夫,便有数十支箭矢对准了坡上的北安军。
“控!”徐衾以乱石虚掩着身体,沉声一喝,俗话说百密终有一疏,那些弓骑只看见这些窜出来杀气十足的活靶子,却忘记了他们之中还有一部分弓箭手。
早在触碰之前,北安阵中的弓箭手便被替换到了最后,此时一见那些西秦弓骑正以箭相指,连个招呼都不打便拉弦离箭,一支支飞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