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贺若秦良已死!其余部从,降顺者生,反抗者死!”
“贼首已亡,降者生,抗者死……”
漫天浓烟的大营之中不时传来这样的喝令,残存的洮州兵马人心惶惶,被分割围拢之处不时便有丢兵弃甲之举。
靠近丘陵高处的营帐边上,阵阵浓烟随着呜咽的风尘飘摇,一处已经烧落了架的营帐边上,五花大绑的捆着一个粗狂汉子,这人生得圆头虎目,看山去颇有些猛张飞的神韵,发髻凌乱不堪,面上也被烟火熏得宛如锅底一般。
听着这些不吉利的呼喊,这汉子狠狠啐了一口,没好气儿的嘟囔道:“爷爷好端端的在这儿呢!只不过被捆了而已,这群人大呼小叫的,真是恼人!”
在他边上,陆钦率着十余名神武营军士看守,在众人之前,徐衾正眉心紧锁的站在那里,望着大势已去的洮州军营,拍打了几下衣袖上的烟尘,悠悠的自语道:“这战场之上人多混杂的,你这莽夫倒是真会挑人!”
陆钦闻言不禁语带讥讽的应和:“就是,选谁不好,非要招惹我家主公!”
听到二人说出这话,贺若秦良吹胡子瞪眼的道:“你这厮好生麻烦,本将意欲整军,谁管得了那些,如今抓了,要杀便杀,废话作什么!”
徐衾缓缓的抽出腰刀,就着自己的左臂将那节沾染了血污的袖角划破扯下去,陆钦赶忙关切的问:“主公,这厮伤着你了?”
“没有,是他的!”
徐衾乜斜了一眼贺若秦良,陆钦眼前一亮,正要多言,却被自己的主公不露声色的制止,看看已经镇压的差不多了,徐衾正了正衣襟,对身边军士吩咐道:“把这厮拘押起来,等到合兵一处后再另行趋处。”
“诺!“陆钦正要照章办事,徐衾猛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神色复杂的注视着贺若秦良。
那莽夫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半晌过后,眉眼横飞的问:“你,你这厮如此盯着本将做什么?“
“勇武可嘉,可是这智商嘛,就差了那么一点!“徐衾品头论足的说着,贺若秦良闻言一怔,扯着铜锣嗓子问道:“你说什么伤啊?”
陆钦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躬身拜问:“不知主公有何安排?”
徐衾缓步来到陆钦身边,低声耳语了一番,陆钦频频点头,片刻之后便命人押解着贺若秦良去了。
……
就在战事胶着之时,朱离总算是引着秦州兵马如期而至,两下合围之后,战火终于是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