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自家人马,唤他宇文枳又如何!”宇文相暗恨不已,颇为忿恚的道,“只是这洮州危机,慕容隽寂定然因此舍了我那废物皇兄,没有将他活活困死,着实不尽人意!”
“此处有我等掌饬,殿下自当放心,时辰不早了,请殿下归京吧!“
宇文相摇了摇头,径直奔城中官衙阔步而去,一面走,一面沉声吩咐道:“整备兵马,连夜赶赴洮州!“
……
宕州府衙里,长乐王宇文枳算是伤透了心,这几日被慕容隽寂穷追猛打,又困在了城中不说,危难之际派人出去求援,竟然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终日困在这宕州府衙里的日子是着实不好过的,提心吊胆不说,连个称心的厨子都没有,几顿饭下来,长乐王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人比黄花瘦了。
自从昨夜最后一次攻城之后,慕容隽寂便没了音信,宇文枳纳罕之下遣人外出观望,竟然发现西秦大营方向异常安静,待到长乐王战战兢兢的率残部前去观望时,竟然已是人去楼空,除了留下一堆木架栏栅,偌大的营盘中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被打怕了的部下诧异的看着主子:“殿下,这……“
“这什么这,瞧瞧人家的谋士,再看看你们!”宇文枳很郁闷,眼下关口正是需要谋臣为自己解疑的时候,可是看看身边这些比自己还要迷糊的属下,他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难怪,倘若但凡有一点主意,也不会落得个大军尽毁,堂堂亲王被追的如丧家之犬的田地。
“还愣着做什么,马上派人前去查探慕容隽寂的行踪,快去!”宇文枳心里很累,手底下这些个以文士自居的兄台在长安时真真是足智多谋之相,可一经战阵便原形毕露,纸上理论被现实碾压的粉碎,这整群人都变得如同落败公鸡一般。
恰在这时,夜色下径直奔来一队人马,宇文枳与属下们尽皆丧胆,还道是慕容隽寂回师反打,正要四散奔逃,那队人马早已到得跟前。
借着微微火把的照耀,宇文枳看清了来人的轮廓,白袍灰甲长缨盔,正是舅家高氏军将的统一打扮。
“尔等可知北安长乐王殿下是否在那宕州城中?“马上之人正声询问,还没等属下回应,宇文枳早已越到马前,开了金口:“本王便是!”
那人听闻,赶忙下马,跪地礼拜:“末将救驾姗姗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听到这话,宇文枳心中说不出的温暖,赶忙上前将其扶起,那人起得身来,肃然道:“末将钟安,奉卢龙王之命前来协助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