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州城上下已然是火光冲天,喊杀声振聋发聩,宇文豫率着神武营军将驻足在距离洮水岸边十余里的地方,借着火光遥看城中动静。
宇文豫虽然深知徐衾用意,但行伍出身的他看见战事却不能参加,总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宛如害了一场大病般难受。
正郁闷间,身后一阵马鸣声起,徐衾与数名骑兵纷沓而至。
远远望见徐衾,宇文大将军百无聊赖的招呼道:“伊兄快来,陪本将欣赏城中战火。”
徐衾看着宇文豫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觉失笑,宇文豫瞪了一眼自己这位无衔军师,冷冷道:“这又有什么笑话让伊兄给捡到了?”
徐衾没有接话,而是反问了一句:“将军手痒的不行了吧?”
“要不你猜猜?”
一来二去的逗了两句嘴,徐衾猛然正容道:“还有一份战功,只是不知将军是否感兴趣?”
“洮州都快夺下来了,伊兄难道是要本将去修桥吗?”
徐衾微微一笑:“刚刚路过之时,伊某可是听说慕容隽寂引兵往洮州西南溃败而去了。”
一听这话,宇文豫登时眼前一亮,诧异的道:“伊兄不是在骗我吧!”
徐衾诚然的道:“就知道大将军清闲不住,所以一直暗暗着人观察着这厮的动向,眼下两位殿下为了首功僵持不下,正好成全了将军!”
宇文大将军也不啰嗦,只留了一句“怎么不早说”后,便策马扬鞭,引着神武营军卒追赶而去。
……
洮州西南,与西秦交界的地方是一片长青林,过了林子便是一道横跨溪流的小石桥,由于年久失修,桥边石碑上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更记不得是哪朝所建。
慕容隽寂率着溃军享受了一路风声鹤唳,终于辗转间来到了这里。
一夜的奔逃,全军上下已然是人困马乏,后方加派了路探,洮州城已经乱做一锅粥,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慕容隽寂立刻下令原地驻扎,火速埋锅造饭,仓促逃离间没有带全辎重,只得传令宰马为食。
疲惫不堪的西秦军卒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锅中翻腾,香气四溢的马肉,一个个不自觉的咽着唾沫。
医官帮衬着慕容将军包扎好了手臂上的箭伤,慕容隽寂试着扭动了一下,额头又因为疼痛殷出了一层冷汗。
“各位兄弟跟随本将受苦了,等吃过了这顿饭,本将便带你们回家!”慕容隽寂铿然有声的说着,这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