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休要怪我,他若不死,我那舅父不能同仇敌忾,又岂会火速用兵!“
……
看着最后一批名录上的长乐王羽翼被送上了黄泉路,宇文相满意的点了点头。
负责协办的监斩官吕克岑来到阳平王身边,恭敬的问:“殿下还有何吩咐?”
“吕老大人辛苦了,回去好好将歇一下吧!”吕克岑感恩戴德,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宇文相正要转身离开,不远处骆珙率着府兵赶至,一见阳平王,骆珙拱手拜道:“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骆参军,事情办的如何?”宇文相悠悠的问。
“末将率着府兵赶到查抄之时,长乐王并不在府中!”
听到这话,宇文相不由得一阵纳罕:“这个时候,我那皇兄能去哪呢?”
“末将已经加派人手,将长安各门尽皆封锁,沿途街巷也已严加盘查!”
“嗯,料他也出不了这长安城!”宇文相伸了个懒腰,微微倦怠道,“回去吧,他已经是丧家之犬,不足为虑了!”
宇文相登上车驾,骆珙也越上马背尾随其后。
车驾驶出了闹市,奔着宇文相暂居的府邸而去,正行间,宇文相拨开了帘幕,随意看了看一侧的街道,一股诡谲的氛围袭上心头。
“这是何处?”宇文相低声问了一句,车外骆珙应声回道,“启禀殿下,快到西市了!”
看着宛如蛇盘的街巷,宇文相忽然令道:“停车!”
……
阳平王的车驾直奔秋烃巷,这道巷子颇为奇怪,尽头连接着长安北门,两侧尽是些仓储厅房,往来可共两车并驾。
之所以说是蹊跷,是因为沿路走来,顺风而来一股若隐若现的焦霉味儿。
宇文相与骆珙一前一后站在,远处观望,车队路过秋烃巷时,陡然一阵剧烈的轰响过后,自巷中豁然冲出一辆燃着火焰,前头铺满钩叉的四轮车来。
仆一接触,便将宇文相的车驾撞了个车仰马翻。
随行军士登时惊觉,拔刀相向,远远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情形,宇文相淡然一笑:“可惜了一具双轮车驾!”
眼见着车驾付诸一炬,借着火光冲出了十余名壮汉,手持长刀直奔厢车而去,与随行军士冲杀到了一起。
看着纷乱的一幕,骆珙后怕道:“殿下果真英明!”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如此折腾,够辛苦的!”宇文相冷笑一声,没来由的说出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