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禁生出一种寄人篱下的乏味之感,面上却是摆出了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因为有徐衾在手,宇文相并没有对宇文豫太过在意,而是终日呆在军营与西凉其余十位军头商量着天子殡天之后的一应事宜。
直到七日之后,一则战报传来,宇文相才惊觉此事蹊跷。
那一天晌午十分,一匹轻骑奔入渭水河岸的大营,骑士小跑着将信札呈交给了宇文相,阳平王殿下拆开书信看了一阵,面上登时便闪过一丝不悦。
“难怪这厮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原来因由竟是这个!“宇文相不露声色的按下了战报,心中也生出了一股暗恨。
按照信札上所述,三营兵马尽皆到达指定之地,可是半个多月过去了,竟连北离兵马的影子都没看到,更别提斩将搴旗之事了。
除此之外,信札中段的内容更是让宇文相恨不得立刻斩了府中那个伊姓之人,三营军兵之所以没有征进,并不是因为什么天灾人祸,而是被神武营阻断了去路。
北离高瑛犯境,朝中无人请缨,包括宇文相都没有竭力破敌的意思,可任谁也没有想到,骑将军宇文豫明面上不说,暗地里早已派了人马直奔两处而去,故人相见之后,高瑛远远看到宇文豫旗号,非但没有长驱直入前来雪恨,而是在两国交界的地方安营扎寨,止步不前。
当西凉两营军士赶到大安东阙附近的山鳌之时,便被凭空出现的神武营军将连番打压下来,并无刀剑相向之事,而是被宇文豫一招巧妙的画地为牢之策牵制在了原地。
负责合后的折冲营苦等捷报无果,便派出了探马打听消息,不料前脚刚走,后面便被斜刺里突然冲出的一票军马给切断了归路。
整个画牢的过程下来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真真让阳平王措手不及。
初次争锋兵不血刃,谈笑间便肘掣住了西凉万余人马,这件事给宇文相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意图已然达成,其实这一步险棋只是为了蒙蔽宇文相,徐衾想要灌输的道理也不甚明了,“把我这个闲人软禁起来是没有任何用的,骠骑将军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宇文相只觉自己宛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他觉得自己被骗了,还被骗得很彻底。
“殿下此次应该明白,伊某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殿下处心积虑,到头来却落得个劳而无功的结果,想来心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吧?”
徐衾悠然的说着,言语之间不无嘲讽之意,宇文相心中怒火中烧,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