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老夫姗姗来迟,还望王孙切莫见怪!”
宇文相赶忙起身,率着亲随上前迎接,转过门楣,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登堂入室而来。
那老者便是当朝太师褚禹彦,褚太师生得骨骼清奇,身材也颇为高大,一袭湛清棉袍被熟铜扣带紧束的尤为得体。
二人见了面,宇文相躬身拜道:“相儿拜见太师!”
“殿下免礼!”褚太师笑逐颜开的虚扶一把,遍布皱纹的眉眼霎时间眯做一条缝隙。
落座之后,宇文相赶忙命侍女献酒,褚禹彦轻酌一口,连连发出“好酒”的佳叹。
把盏一回,褚太师放下酒杯,朗声问道:“不知殿下请老夫前来,所为何事?”
“太师说笑了,闲来无事,孙儿甚是想念,是以请得尊身对饮,并无旁事。”
一听这话,褚太师的花白长眉便略微沉了下去,怏怏不悦的道:“古语有言,与长者打诳者,不尊也,殿下此番若无要事怎会召见老夫。”
宇文相并不喜欢直来直去,本打算等到这个老头乐呵之后再言心事,没成想反倒因此开罪了他。
宇文相连忙赔罪,敬了一杯酒后道出了因由。
褚禹彦听完朗声一笑,悠悠的说道:“原来如此,殿下勿忧,老夫当朝数十载,这笼络人心之事直如信手拈来!”
看着这褚老人家自信满满的样子,宇文相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欢喜,拱手道:“如此,就有劳太师了,事成之后,孩儿必有重谢!”
褚太师笑眯眯的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出时日,必教殿下府上门庭若市!”
答对走了褚太师,宇文相如释重负,接下来,这位阳平王便开始盘算起了如何应对宇文豫的事情来。
“骆参军,我听说那宇文兄弟和伊瑾的手底下颇有几员勇武之士?”宇文相若有所思的问道。
“末将略有耳闻,元氏兄弟,万俟佟川,还有那姓伊的手底下也有四名随身仆从。”骆珙思虑着回答:“不过洮州战事之后,元慎和伊瑾手下两人都留在了西境听用,如今在京的,只有元齐,佟川和朝露居那个姓陆的仆从。”
“这倒好办,抛开那些文臣来说,宇文豫手下也没有多少活泛兵力,为今之计,就只能从这几个军头下手。”
宇文相眉眼一瞥,看向骆珙:“参军以为如何?”
“殿下既然已经有所趋处,交办给末将便是!”
宇文相微微颔首,疑虑的道:“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