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说了几个字,紧接着,那道身影便转了出去。
夤夜,朝露居的大门被慌乱的叩响。
……
陆钦出去看时,只见一名伤势严重的神武营军士步履蹒跚的站在门前。
“伊公子何在,有要事禀报!”
深知情况不妙,陆钦也不多问,搀扶着那名军士径直望内堂走去。
军士顾不得伤势,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原来负责报信的营兵刚一出营便遭西凉兵围追堵截,逃到半路,随行之人不知去向,连他也是几经周折才来到这里。
徐衾得知了元齐被抓之时不由得心中一惊,当听到双方士卒冲突之时,徐衾不由得站起身来。
“备马!”徐衾说完便向门口走去,陆钦应声而去,徐衾回首问那名报信的伤兵道:“可曾遣人通知骠骑将军?”
军士狠狠的点了点头,徐衾开言安抚:“先在这里好好休养,伊某去去就回!”
说完之后,便披上绒氅出了门去。
……
除了徐衾,另一个人也知道了这则消息,那便是阳平王宇文相。
两路人马几乎同时赶到,神武营前已然失去了控制,双方军卒自然知道交兵厉害,是以都是弃了兵器肉搏缠斗。
眼见着双方军士打得不可开交,身处两侧的骆珙与徐衾宛如安排好了一般同声制止。
兵乱自古便是最为难解之事,骆参军见无济于事,命近卫率着亲兵上前阻拦。
徐衾喊了几声,见仍然难分难解,自身边随行的武士手中接过弓箭,拈搭开来,望着一名西凉兵兜鏖之上开弦而去。
“咻”然一声响起,那军士盔上长缨应弦而落。两相制止之下,杂乱的双方人马终于停了下来。
“神武营在左,西凉兵在右,自行分离!”徐衾朗声喝令,“如有不服管教之人,有如此缨!”
徐衾话音刚落,场面也算稍稍得到了控制,恰在此时,两方人马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送目望去,只见长安方向迟来一队人马,徐衾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阳平王殿下,而在他的身后,则是此事的始作俑者骆珙。
“骆参军!”徐衾立在众人之首,目光深邃的望着骆珙,悠悠的唤了一声。
骆珙闻言看向了主子阳平王,宇文相擎着缰缭,默许的点了点头,骆珙面色一凛,正待开言,却听到对面数丈之外的徐衾不怒自威的喝问道:“趁着人主不在,暗地里行此卑劣之举,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