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后,那人便身子一倾,倒在了地上。
“我当有多厉害,原来就这么点能耐!”斛律恭转过身来,对着剩余的廷尉喝道,“本将只取他性命,与旁人无关,若想活命,快滚便是!”
斛律将军话音刚落,那些廷尉面面相觑之后便轰然作鸟兽散。
看着钟夙瑶惊恐的神情,斛律恭躬身拜问:“娘娘没事吧?”
“将军快随我来,阳平王已然牵制住了陛下,若在迟些恐怕性命危已!”
“娘娘前头带路!”钟夙瑶说罢,斛律恭便急切相请,数名骁骑卫随着钟婕妤而去,刚过西安门,便与赶进宫来的薛贵嫔母子和徐衾等人相遇。
薛棋一见钟婕妤,焦急的问:“陛下现在何处?”
“姐姐请随我来!“钟夙瑶来不及解释,便带着众人望天子寝宫而去。
一路上,众人虽作急行状,可是徐衾能够隐隐的感觉到一双眼睛总是在不经意间窥看自己,那感觉着实奇怪,可是眼下情形,也容不得多想,两妃一王惦念的是自己夫父,可徐衾关心的,是阳平王弑父之举成功了没有。
行凶成事的宇文相忽然间感觉浑似大病了一场,心中空落无遗,就在刚刚,因为这座江山,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回想着自己的父皇溘然长逝时狰狞的面目,不觉生出一股奇怪的情感。
转即出了大殿,宇文相心中回想着,仿佛胜者回顾往昔一般消化着近些时日得到的消息。
数日之内,西凉军十四军头殁了七人,还不算刚刚踏上黄泉的骆珙,甘州没了,渭水河边的大营岌岌可危,此番下来,得了天下,却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宇文相很累,疲惫胜过了权柄将至的喜悦,他一定想不到,片刻之后,将会有更加累心熬人的事情等待着他。
站在殿门外的玉石缓台上,宇文相猛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多时,便有上百人自下而来,围聚到了阳平王对面的地方。
看到徐衾的出现,宇文相不由得微微一怔,一个近似自语的疑问悠悠的自口中而出:“既然你能安然出现在这里,那骆参军他……“
“殿下放心,人已经交付佟川好好安葬了!”解答完了宇文相的疑问,徐衾缓缓道出了这么一句,“你错失了一个驾驭江山的机会!”
宇文相半知半解的盯着徐衾。
“宇文相!陛下原本已经打算将皇位传给你了!“徐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