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将他抱起放在膝上,亲昵的道:“甄儿不必担心,姐姐只是喜急成泣,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你的姐夫了。”
甄儿定定的看着段家娘子,似乎是懂了一般,面上也腾出不无稚气的笑意来。
……
江陵皇邸门前,左仆射董玄黑着一张老脸悻悻的走了出来,刚刚又是一阵争吵,为的自然是战和之事。
朝堂之事,历来如此,主战的未必是忠臣,主和的也未必就是贪生怕死之徒。
“王弼老儿,气煞我也!”董玄横眉立目的思量着,竟没发现府衙边上还站着一个人来。
“小人见过董仆射!”那人微微躬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着实吓了董玄一跳。
董仆射诧异的看着那人:“你是何人?”
情衣短衫之人正身看了看左右,低声回话:“樊将军相请,还望董仆射切莫推辞。”
“他请我?”董玄何其聪明,自然明了其意,探手道:“请阁下引路。”
董玄随着那人上了隔巷的马车,望着城西的驿馆而去。
府衙之中,萧澄苦恼的倚坐在龙椅之上,不住的揉捏着睛明,桌案边上,右仆射王弼气呼呼的侍立在那里。
片刻之后,萧澄睁开了眼睛,叫苦不迭的道:“我说王爱卿,你和董卿平日又没什么仇怨,就不要为这些政事大动肝火了!”
“陛下,此事关乎我大凉社稷安危,非王某无种,只是自从归附北安之后,江陵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城阙宫府更是夜不闭户,如今来了一个善于用兵之人便起这山更比那山高之心,恐于萧氏国祚无益!”
王弼忧虑的说着:“目今北安天子虽幼,可那文臣武将私宇文豫郭焱韦令铭之流,都不是什么好惹之辈,更何况柱国身边还多了一位伊姓谋士,前些日子阳平王陈兵渭水,数万雄师睥睨长安,不也落得个樊昶俞落荒而逃,王子雪夜自刎的结果吗?”
萧澄听着,也不觉动容:“宇文拓累病之时西秦国都难以作为,我萧凉又岂能与之匹敌。”
听到这话,王弼心里很舒服,顺势问道:“可是那樊昶俞不日便会前来商议此事,到那时,陛下该当如何趋处?”
“唉,头疼就在这里!”萧澄的面上再次升起一抹愁意,若是樊昶俞一人并不可怕,只是在细作探听到的消息,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莫名驻扎了一伙不下三万的军队,与江陵朝廷相比,拿下几个来回都绰绰有余。
王弼深知这位庆帝的心思,是以趾高气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