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道:“此事事关主母和义亲安危,万万马虎不得!前番那樊昶俞刚刚斩了负责督贡的使者,若是此时再派常人过去,恐怕结果只会同言者一般,主公,属下祈请一行,还能稳妥些!”
“不可!”陆钦话音刚落,便被徐衾阻止,“陆统领出马伊某自然放心,可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听用为好,只需命送信之人乔装改扮,白日蛰伏,趁夜悬于箭上,发给那庆帝便是。”
陆钦应诺,转身离去,看着信件已然携出,徐衾的面上又开始愁云密布,眼下的局势其实并非如同书信之中所写那样明朗,亏得庆帝并不是权欲极高之人,否则即便自己说破喉咙,也不会起太大作用。
与萧澄相比,樊昶俞才是最大的威胁,此人在侧,萧澄那里便随时都有两个可能,一者为之所动,起兵与北安抗衡;二来心意决绝,樊昶俞一不做二不休的拘押天子,手握萧澄这个挡箭牌,调动南凉兵马,与大安相抗。
“哪一条都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这一步又是一道险棋,一旦事泄,别说保得锦娘和伊家周全,就连那江陵城都未必幸免于难。”
徐衾竭力尝试阻止萧澄,只要将他稳住,即便樊昶俞破城身死,那南凉一境也绝无危险,他的目的很明确,循序善诱间让庆帝置身被动,总比同仇敌忾不得善终来的要好些。
夤夜,江陵城皇属府衙,萧澄心绪烦乱,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如梦,是以披了袍服坐到了桌案前秉烛夜读起来。
庆帝的内心很崩溃,不为别的,正是因为前几日督贡使者被杀一事,樊昶俞的大胆让他忌惮,北安的威胁更是让他一闭上眼睛满满都是国破时北安军屠城泄愤的情形。
“这也算是个国,朕也能称之为天子?“萧澄很郁闷,纵观青史,好像还没哪个皇帝能被敌国将军给吓的睡不着觉的先例。
看着竹简上的经典载文,萧澄真真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就在他放下书简,准备继续回到榻上与顶棚对望的时候,一阵异动自窗外传来。
“什么事?“萧澄惊觉的朝着门外惊呼,不多时,便有巡夜的廷尉军捧着一支绑缚着字条的羽箭走了过来。
出乎庆帝的意料,那字条衔接的位置,似乎被人动过,抑或是坠地时划到了什么所致。
萧澄接过了字条,拿在手中微微展开,首款下方的冠号映入眼帘,“北安光禄大夫伊瑾……“
庆帝猛然间停止了翻阅转即对负责巡夜的廷尉吩咐道:“此事切莫张扬,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