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透心凉心飞扬,黄甄大跨步踏着一名军士的肩头腾空而起,一脚踢开了董玄,安座在马上,狠蹬马腹奔着伊夫人指引的方向去了。
转过山坡,隐隐便望见了正受官军如影随形的主母段锦娘。
“主母勿惊,黄甄在此!“这位老兄如疯子一般厉喝,却冷不防听闻消息的官军回身便是一箭,将黄甄连人带马射倒在地,黄甄正欲挣扎起身,却感觉身后喊杀声起,一匹轻骑跨越而过,定睛看时,马上之人绒袍白裳,青丝银冠,手中仗着一柄长剑,不是自家主公徐衾,还能是谁。
看着徐衾率人而去的身影,黄甄心中的大石也腾然落地,疲惫不堪的仰躺在了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另一端,北安神武营军兵将董玄所部军马一股脑的杀了个干净,自觉的围成了一圈,将段锦娘和那伊府的女眷府兵牢牢围在中间。
府兵战战兢兢的不知何故,段锦娘却主动将女眷们护在身后,玉咽顿着微微的波动,秀玉般的小手微颤着紧握一柄小刀,惊疑的看着身前这些军卒。
片刻之后,那些军卒自觉的闪出一条通路,通路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宽宽而来。
段锦娘不由得微微一怔,双眸中泛起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那人来到了军卒之前站定,一双眼眸满含柔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儿。
“怎么,不认得为夫了?”徐衾缓缓开口,温柔的自段锦娘手中接过了那柄短刀。
再看锦娘之时,伊人那对澄澈的眸子早已蓄满了泪水,不容分说便扑到了自己夫君的怀中,失声啜泣起来,一句“锦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夫君了”的话说的梨花带雨,着实惹人怜爱。
徐衾百感交集,一面轻抚着自家娘子的青丝发髻,一面柔声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
宇文豫率着大军直抵江陵城下,樊昶俞所部三万西凉余部与南凉军马合兵一处,远远看去,自江陵城下至内城数里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两端人马黑白战甲相持,宛如两股激流对冲般显眼。
与宇文相相比,樊昶俞更胜一筹,他不但懂得据城而守不如抵城死战的道理,还很合时宜的命令部下将庆帝萧澄劫持上了城头,想要借此让北安军投鼠忌器。
“宇文柱国,别来无恙!”城头之上,樊昶俞清朗的喊话。
宇文豫自马上冷笑,回语道:“休说本将,樊国舅不也是身形硬朗,作老而不死状耽耽而立吗?”
“武夫就是武夫,两军阵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