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平时,估计锦衣玉食的樊大将军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可是如今饿的七荤八素,哪里还管的了那许多。
不村不店的凭空出现这一桌饭食,连傻子都知道定有蹊跷,可是樊昶俞却懒得去理会,额头背后的虚汗提醒着他,即便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樊昶俞坐了下来,左右看看无人,抓起竹箸,端起海碗就着豚肉菜蔬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做虎吞状豪食了一阵,樊昶俞猛然感到身后多出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回首望去不由得陡然一惊,只见不远处的江堤甬道上,一袭黑影不知何时矗立在那里。
看到樊昶俞望向了自己这边,那道身影缓步自林木幽影中走了出来。
宽袍素衣,亮绒云氅,青丝玉冠下的一张俊面棱角分明,眼神更是炯然有神,一副文士打扮,腰间悬着一口宝剑,樊昶俞看得真切,正是那位害得自家外甥兵败人亡的徐衾。
樊昶俞怔住了,警觉的注视着徐衾。
“吃吧,等你吃饱了,我们再做个了断!”徐衾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樊昶俞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副得逞的神色在面上显露,同时也在大口朵颐着海碗中的饭食和盘子里的豚肉。
徐衾默不作声的站立在数步的地方,樊昶俞心中的怒火也不由得窜了上来,此情此景,这位大将军感觉到的并不是怜悯,而是戏谑。
霎时间,樊昶俞挥动了手中的海碗,一道精准的抛物线直奔徐衾而去。
出乎樊昶俞的预料,就在海碗直奔对方眉心而去的时候,徐衾竟没有躲闪,只是倏然拔出宝剑,轻轻一拨,便措了过去。
宝剑应声回鞘,徐衾波澜不惊的自朱唇之间挤出一句话来:“樊大将军,你错失了一个做饱死鬼的机会!”
“笑话,就凭你!”樊昶俞噌然跃起,长刀在手,踏着石桌一角直奔徐衾而去。
两相触碰,霎时间刀光剑起,没有半点赘述,两锋相抗间,不多时便有一人负伤滚落一旁。
徐衾拖着剑完好无损的站着,那边樊昶俞半跪在地上,抬首诧异的看着徐衾,手臂上也多出了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血口。
樊昶俞错愕万分的盯着徐衾:“你怎么会?”
徐衾没有应答,而是悠悠的踱步向前,樊昶俞怕了,在他看来,眼前这人深不可测,夜影映衬下,徐衾那道身影宛如屠夫一般诡谲。
樊昶俞竭尽全力复起又抗争了几回,结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