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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将军勒住了马缰,抹了一把面上的雨水,暗骂一声道:“直娘贼!老子不知道众军疲倦吗?碰上这荒山野岭的,连个大点的林子都没有,你让我们到哪去躲避!”
夹山道口的土路泥泞不堪,马上战甲也早已湿漉,看着身后这五千疲惫不堪的袍泽,贺若秦良的心中陡生酸涩。
“兄弟们再忍忍,同州就在眼前,到了那里,老子亲自给你们宰羊开酒!”贺若秦良一语未必,身边将士便都没了怨言。
就在一行人准备继续赶路之时,不远处便疾驰而来数匹轻骑。
那是贺若秦良派出的斥候探马,见面以后,负责探听的军卒连坐骑都顾不得下,就在鞍间擎着缰缭报道:“启禀将军,卑职等行至同蒲道口之时,在山间横岭一侧发现一路军马正向此处疾行!”
贺若秦良闻言陡然一惊,转既看向身边副将:“此处附近可有城池?”
副将自马背之上摊开地形图,借着摇摇欲灭的火把看了一眼,片刻不误的回道:“夹山道口左转五里便是昱县!”
“由此看来,同州也被围了!”贺若秦良思忖着,猛然想到了一个颇为严峻的问题“依照柱国将军和光禄大人所言,在这潼蒲之间应该预伏了三支神武营兵,可是尚未听闻兵败消息,难道……”
众人不解之时,贺若秦良脱口而出:“暗度陈仓!”
副将和斥候听得迷糊,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一番后,身边副将试探的问:“将军,我等应该怎么做?”
“奔袭!”贺若秦良没有多言,只留下了这么两个字,便一蹬马腹,趁着风雨疾驰进夜色之中。
身后副将会意,吩咐熄灭手中火把之后,一刻不停地率众尾随而去。
光禄府卧房之内,徐衾于睡梦中惊醒,虽然已是初冬,可他的背上和额头还是惊出了层层热汗。
窗外还隐隐听得到冰雪拍窗的声响,徐衾端坐榻上,侧目看了一眼枕边的段锦娘,经过了一番酣畅淋漓的翻云覆雨之后,这丫头此时睡得很是香甜。
徐衾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动,悄然下得榻来,自榻边的木架上取下暖袍披上,心有余悸的坐到了几案边上。
手掌微颤的斟满了一杯冷茶,却并没有喝,脑海中不住的思虑,刚刚的梦境着实太过真实,梦境重现,贺若秦良和一众洮州兵马前来索命。
虽然知道只是梦魇而已,徐衾的心中却隐隐生出一私不安。
辗转之间,徐衾朝着门外轻唤了一声,不多时,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