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秀气的小牌位跃然其间,上书“亡夫高宫崇迎”的字号。
上好了香,钟夙瑶双手扣抱,置于胸前,微眯着双眼祷告起来,恰在这时,门外传讯进来,钟夙瑶缓缓睁开秋水眸子,眉眼间生出一丝厌恶,耐着性子道:“宣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名小宫人来到了廊庑之中,钟夙瑶早已关好了灵龛,转身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将消息传递给了韦柱国!”那宫人卑弯着身子宛如老虾一般的回话。
“好,韦柱国可有回话?”
宫人眼波一转,悠悠的道:“上柱国已然通禀了大理寺,待到刑部的批文下来,便会登门拿人。”
钟夙瑶非常满意,面上却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纤纤玉手微微一撇,举止间尽显雍容的道:“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待到宫人退下后,钟夙瑶缓手自移动过的书架下方的古籍取出一本相对厚实的来,捻开了书封,在书文中镂空的暗槽里拿出了一方只有拇指大小的红色药石瓶,随即叫过一名侍女,悠悠的吩咐着:“吟香,明日吩咐周贵将这瓶药水送去韦柱国府上,那个老匹夫一见此物便会了然!”
侍女吟香接过药瓶恭敬的退下了。
钟夙瑶再一次看着神龛的位置,目露病态凶光道:“崇迎,再等等,那个家伙转瞬就要下去黄泉陪你了!”
接下来几天里超乎寻常的安静,光禄大夫徐衾没有忙着如何斡旋那些明里暗里的敌人,而是悠闲的在城郊购置了一处废弃的宅子,又吩咐邓飞囤积了许多火药原料和年节时用的烟花爆竹,以及成车装载而来的棉絮钢材。
当这些东西被运来的路上,便被几双眼睛牢牢盯上。看着那一车车的物件被搬进废院,一路尾随的韦临安纳罕不已,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马上去通知父亲!”
随从去了,看着这荒诞的一幕,韦临安心中腾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这个当口,伊瑾运这些东西过来做什么?”
“年终岁尾的,难道伊光禄要学着那郭仆射顺道做个爆竹生意?”
仆从一经开口,便被韦临安骂了个通透:“就你这个奴才话多,在这儿好好盯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来报!”
韦临安没好气儿的训斥完,转既离开了,留下那位仁兄悻悻的守着破院。
第二日平明,御史台接到了一份折子,蒋孟看着内容,不由得眉心深蹙。
信中内容又是弹劾之词,只不过这一次,连他都不免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