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银碗,凄凄苦苦的吆喝着,“谁家有吃剩下的燕窝鲍鱼,还有那没失身的姑娘,就赐我这落魄之人一口吧,饭食之恩,医病相抵,少女之情,今年借一个,明年还一双!”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隔院的赵员外烦的近乎抓狂,几次都恨不得着人修理一下这厮,可是都被女儿劝阻下来。
赵员外之女闺名芸嫣,现今年方十八,生得一副姣好容颜,在这沅州城里几乎无人可以比拟,真真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也正因如此,才招来了门外那身上看不出半点乞丐气息的浪荡子的纠缠,一切都要从四天前说起,那时沅州兵马总管矫通善为了募集军粮辎重,于府中宴请沅州富绅,并准许携带家眷,入夜归来时刚刚下了马车,便迎面撞上了刚刚游历至此,准备寻家客栈投宿的大医秦炔。
仆一相见,赵芸嫣自然没有什么,甚至连秦大医的尊容看都没看一眼,可是秦老兄却将赵家姑娘的芳容看了通透,这一看,一眼千年,虽然投宿下来,躺在卧榻之上的秦炔却是久久难以入眠。
那一夜,睡眠质量比猪还要好上几分的大医先生失眠了,闭上眼睛,赵姑娘风姿绰约的轮廓便萦绕眼前,秦炔很羞怯,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可能是要恋爱了。
毕竟此时南境已然江山不稳,自江州为分水岭,整个大兴社稷已然分作两段,原本只是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停留一晚便东向而走的秦炔改变了主意,秉承着“走可以,但一定要顺个姑娘再走”的宗旨,秦大医摇身一变,成了一位高规格乞丐,终日黏在赵员外府门外,每日兢兢业业的从辰时吆喝到戌时,只为引起那赵姑娘的注意。
这日一早,苦守了几天的秦炔终于等到了机会,年终岁尾,赵家人备好了车驾,准备去祠堂祭祖,就在一家人准备驱车出行的时候,一阵新颖脱俗的自门口石狮子后方传了出来:“瞧一瞧,看一看嘞,这里有个穷要饭欸,老爷好夫人善,可怜可怜俺这个穷光蛋啊,给个妹儿,啊不,给个馍,送个钱,祝施主男康健,女养颜,小姐美翻天哈……”
赵员外听得不觉皱眉,一面挥斥一面没好气儿的苛责着:“谁家的纨绔子弟,定是又看上了我家芸嫣,休说你这假要饭的,就是真乞丐来了,也没有半点余量!识相的赶尽滚离这里,否则……”
后边的话秦炔根本没有认真去听,剑眉之下的一双桃花眼早已落在了那边投以好奇目光的赵姑娘。
赵姑娘被看的有些慌神,一张凝脂般的玉面上登时便羞赧的泛起红来。
赵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