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国韦府已经被元慎所率兵马尽数抄没,上百口人呈一线被押出府门,准备前往京兆府天牢收监。
韦府一侧巷口,几名布衣打扮的精壮男子窥测着这一切,在他们身后,一位身着华服,头顶斗笠的老者愤然注视着这一切。
“宇文豫,伊瑾,终有一日老夫要把你们生吞活剥!”韦令铭被气的不轻,心里暗暗的发着毒誓。
身边护卫转过身来,禀道:“夫人和家眷都被带走了,大人,我们要不要去救!”
“救,老夫也想去救,可是谈何容易!”韦令铭很无奈,恨声道,“如今情势危急,即便救了,也断然逃不出这长安城!”
随从不甘的问:“可是……”
“老夫都明白,按照我大安例律,此番府上之人还定不得死罪,可若是劫了,乱军追进,难免会有伤亡,岂不是害了他们!”
韦令铭虽然平日气焰嚣张,却并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其中厉害,沉吟片刻之后,低声吩咐道:“如今风头正盛,这大安是呆不得了,这样,你们几个分头行事,去告知临安,老夫在东城门外二十里等他!还有,去通秉长宁郡主,让她务必保得家眷周全!”
二人应声去了,韦令铭转首对剩下的侍卫吩咐道:“再派一人前去向隐匿在长安附近的范阳侯下属求援,剩下的随老夫杀出城去!”
“诺!”众侍卫齐声应诺,随着韦柱国向巷内辗转而去。
光禄府门前围满了军卒和围观的百姓,韦临安气焰嚣张,剑锋在佳人粉颈间游离往复,胁迫着邓飞等人。
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致使香消玉殒,那画面任谁看了都不免心惊胆寒。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韦临安有些声嘶力竭,此情此景,那张中肯的面上再无平静。
“准备好了!”眼见着那韦少柱国的手已经激动的抖了起来,还没等众人回话,石阶之下传来了一个十分沉稳的声音。
众人望去,只见徐衾一身囚服,外披着一件绒领氅跑,缓步向这里走来,而在他身后,确确实实跟着一架双乘马车。
韦临安看到徐衾,整个人不觉为之一怔,目光诧异的望着这个本该死于鸩杀的伊光禄。
“怎么,很惊讶吧?你猜的没错,我活着出来了,韦柱国的下场你自然清楚!”
徐衾说这话时,一直注意着韦临安的神色,按常理说这个当口是不该去激怒病态的少柱国的,可偏偏就被徐衾发现,在门廷之上,韦临安身后不远的瓦砾之上,一张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