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平明,宇文豫登门拜访抚宁侯府,却发现徐衾不在,在朱离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了,西郊数里之外一处废弃的宅院前。
众人打马前行,眼见着宅院就在眼前,却猛听得一阵震天撼地的响动。
“什么声音?”宇文豫座下战马险些失惊,幸好眼疾手快才没失控,勒住了缰绳,宇文柱国错愕不惊的问。
朱离一脸尴尬:“到了地方,柱国便知!”
众人打马来到宅院之前,刚刚停住马脚,便听得门内传来一阵呼喊:“还愣着做什么!继续放!”
那个声音是邓飞的,朱离来到门前,叩动了大门,扯着嗓子喊道:“邓飞,开门!”
“等一下,要炸膛了……”一语未必,又是一阵轰鸣,几匹战马再也矜持不住,挣脱了缰绳便肆无忌惮的跑开了。
“地动了?”大门开了,一阵烟尘起处,邓飞的面颊沾满了黑糊糊的烟气,扑打了一番身上的尘土,一见宇文柱国和朱离,赶忙躬身拜道:“见过柱国,大哥!”
“还没好吗?”朱离皱眉问道,邓飞叫苦不迭的回应,“总是差那么一点儿,侯爷正在里边加紧督造。”
宇文豫有些发懵,邓飞恭敬的指引:“侯爷所在的位置太过危险,将军且随我去茶室等候!”
“真不知道你们又在弄什么名堂!”宇文豫很无语,仅仅是一墙之隔,这废院之内简直是一片狼藉。
又是一阵黑烟,左边一间大屋里传来一阵埋怨声,不多时自那道破败的大门里,徐衾宛如陷进了煤堆里一般,剧烈的咳嗽着走了出来。
“还是不行,是不是料加的太多了?”徐衾站在堆积满冰雪铺垫之上,任由两名军士来回扑打着身上的黑灰。
“大人,宇文柱国来了,您先去看看,卑职在这儿看顾便可!”工部的一名侍从恭敬的说完,徐衾灰头土脸的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句“继续督造,每个一刻便试验一下效果,不用来报,我听响动即可!”
说完,这位堂堂抚宁侯也顾不得身上的尘埃,便朝着茶室走去。
茶室的门被推开了,乍一相见,宇文豫登时一惊,关切的问道:“伊兄,你这是?”
“哦,没事儿,最近在钻研一个小发明!”徐衾说完拿起了桌上的杯盏狠灌了一口。
宇文豫看着眼前这位兄台,简直哭笑不得,“堂堂一个侯爷,怎么弄得跟个乞丐一般?”
“这算好的了,前两天的时候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徐衾说着,邓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