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清楚了?”
“确实是范阳兵旗号!”
徐衾看着斥候,眉心一挑:“还有没有其它的细节?”
“夹山上窥看的斥候还看见,中军之列里有一个很熟悉的面孔。”
“难道是韦令铭?”徐衾心里想着,面上不置可否的问,“那人多大年纪?”
“白发苍苍,少说也有个七十出头!”
徐衾笑了,这么一描述,还真跟个老熟人尤为相似,让人好奇的是,这朔北炎烈天气,那个老东西跑到这里做什么?
“好了,下去吧!”徐衾挥了挥手,斥候退下后,一旁侍立的邓飞纳罕的问,“主公,那人难道是?”
“可不就是他!”徐衾的双手在火盆上轻烘了一阵,淡笑着道,“本来打算暂时放他一马,可是如今却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
邓飞听出了一丝战意,是以起身叩拜:“请主公示下!”
“看卢晔的架势,对面军兵少说也有几万,而我们只有这一千余人,即便有慑魄营在,想必也是捉襟见肘。”
徐衾思忖片刻,起身道:“即刻派快马持兵符去永丰镇调兵过来,慑魄营潜伏起来,马步卒原地待命!”
邓飞应诺正要出去,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回身问道:“那主公你呢?”
“自军中甄选三十名机灵胆大的军士,我要带他们出去走走!”徐衾说完,取了帐内兽骨架上的绒氅,披上之后,转步走了出去。
得知前方出现了敌军人马,卢晔登时下令全军疾行,大有迎头痛击的意味。
那边高离军马扬尘而来,这厢徐衾也是毫不避讳,在邓飞等人诧异的目光下率着三十多名弓骑便出了道口,直奔原野而去。
其实徐衾的心里也很是无奈,本来的打算是以这些兵马为奇兵,自朔州东进,扰袭北离,朔北走廊环境严酷,即便是封疆大吏都不愿染指,确实是条奔袭的最佳出路。
可是着实没有料到,那高氏一族还真有胆大心细的,竟然与自己不谋而合,兵卒数量更是多出百倍不止。
眼下躲开是断然不可了,卢晔有了这个打算,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兵家讲求兵贵神速,对他而言,急需一场大战来彰显军威,稳固士气。
在这里遇到了敌军,正中卢晔下怀,于情于理都不会错过。
身后就是北安朔州道,若是放任流之,只怕会生出更大的麻烦。
毕竟久经沙场,又深谙弈棋之道,何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