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宛如梭鱼一般而去。
江岸闻讯而来的巡防军士只能站在江边发出愤怒愤怒的呼喊,时不时的还射过箭来,不过已经无济于事。
望着江岸远去,秦炔的心也稍稍安稳下来。
有人擅自离开南境的消息传遍了沅州城。
沿江的房屋变得更加严密,一场大火,对于城中可谓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失火的原因却不得而知,只知火从何时起,却并不知道纵火者是谁。
小舟顺流而下,直奔沅州对面的奉州而去。
再一次踏上北境,秦炔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在奉州城中寻得了快马,便直接奔着长安而去。
……
柱国将军府。
匾额已经换成了王阙,可是宇文豫依旧怀念此前身为柱国骠骑那段时光。
眼下虽然已经王位加深,可是某些东西却面对着随时要失去的危险。越是朱雀楼主书信往来越发频繁,一个萦绕在他心中的恐惧便越来越甚至。
“他,该不会真的就是那个人吧?”宇文豫举棋不定,心中更是烦闷不堪。
元慎回来了,近日他便是亲自前往苍岩山,去到了那座熟悉的苍岩寺,当年内地宇文欣便是与他在那里相遇,并且结成了莫逆之交。
但烦政客,是必多疑,虽然徐衾向他展示了自江左传来的书信,她却慢慢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故人的了解实在是越发的渺茫。
再过些时日,便是大军点将的日子,届时,除了总领甘凉防线的斛律恭,其他各线兵马统帅都回到长安汇合。
宇文豫有些后悔,之前一直将徐衾当做是谋士。以至于有很多事情都是由他亲自交办,包括洮州原守将何良,以及永丰守将王大庆,这些都是由他亲自提携的人。
反观自己,虽然是一国王侯,就自己亲自提携的人却少之又少。
与徐衾所想如出一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也缺不得。
与北离那一战,在徐衾和杨跃等人的苦心经营下,可以说是名利双收,不但没有劳民伤财,还囤积了大量粮草辎重。
这一次,留出了足够的明年新种以及今年所需用度,其余的,都将驰援前线军武。
“大兴,是打定了!”宇文豫暗下决心,如今最让他犯难的,是两个人。
朱雀楼主逢九安,是自己的多年好友,在大兴所行之事也都是自己授意。
另一方面,宴陵军统帅徐衾,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