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兵马被打的落花流水,自己沉寂日久,后来时徐家满门被灭,又是自己所为。
去岁至今,又是他,一手将自己辅佐成了权倾朝野的王侯,可马上,越过了那道天堑,便又要呈楚河汉界之势。
“徐衾,或许我们真的要有此一战?”宇文豫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路下来所经历的事情,他的脑海里竟然再一次显现出了恐惧。
“不想了,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从容应对便是。”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沿途经过的地方,大抵如此,人烟稀少,牛马成群,虽然不似漠北之磅礴,倒也有几分韵味。
看着车辕外的景象,徐衾陷入了沉思,这几日的路程满了下来,他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马车在一处水源边上停了下来,徐衾下了车辕,站在水流边上,陆钦牵着马匹来到水边饮喂。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如今的长安,再不是那个能让自己感到心安的所在,恰恰相反,那里除了国公府暂时自己之外,剩下的多半都是与对头有关的人和物。
“长安落叶漫轻舞,朱雀街头物非人!”
徐衾吟诵着当时一位没落世家出身的诗人所写的文赋,双目也定定的看向了河对面的远山。
一阵马鸣响起,徐衾转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数匹骏马在河边停下,马上之人纷纷落地,来到徐衾跟前躬身便拜:“末将,参见国公!”
“免礼!”徐衾的面上浮现了一阵笑意,赶来之人正是永丰守将王大庆。
“家眷细软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回禀国公,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暗中奔赴江陵!”王大庆叩手回道。
徐衾的嘴角浮现了一丝苦涩,沉吟片刻,问道:“王将军真的准备好了?”
王大庆点了点头:“末将本是永丰一名无名将佐,若非跟随国公攻打范阳一线,岂能有今天!与国公共事这半年光景,属实让末将觉得前二十余年光阴虚度了。”
徐衾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王将军大可不必如此的,灭离以来,将军的身份地位都与日俱增,不说成为封疆大吏,也可比及一镇诸侯,此番兵发江左,势必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而且胜负分时前路尚未可知!”
“国公不必再说了!”王大庆第一次出言打断:“末将去意已决,不陪国公拿下大兴,誓不回还!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侍!今日,王大庆便认一认新主!国公在上,请受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