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言重了,其实从一开始,嫣然也曾想过复仇之事,可是一想起先前被花翎醉酒逼迫时是国公在后面主持此事,嫣然便没了暗害之心,之后还曾心生爱慕,可是一见到国公与婉儿姐姐如此相偎相依,便也断了念想,如今得兴,与国公结为兄长,前尘旧怨便一笔勾销了吧!”
“嫣然,对不起!”徐衾说完,转身离开了,望着他离去,韦嫣然心中不知怎得莫名生出了一股暖意,原本紧紧攥在掌中的一方小药瓶子,也随手丢尽了燃烧纸宝的铜盆之中。
刚刚远离的徐衾也是按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就在刚刚,他不经意的发现了一个细节,那便是在韦嫣然的衣袖之中,他看到了一只微微探出的小瓷瓶口。
那东西是什么徐衾不敢断定,可是此时此刻能够从这丫头身上发现的,势必不是什么好物件。
徐衾暗暗松了口气,也听到了重物落入铜盆的声响,想来此事,估计也已经解除了危险,更让他庆幸的是,在一府之内能够住上这么久还没加害,这丫头的心地倒还真是不坏。
晚些时候,蒋孟来到了国公府,二人一见面,蒋大人便躬身参拜起来,徐衾赶忙虚扶起来。
“不知国公此次召见下官,所为何事?”
徐衾示意他坐下,待蒋孟坐定后,和声吩咐道:“宁清璞的事情已经了结,只是还朝之后,还有些事情要托人去办!”
蒋孟听得真切,应声道:“国公有何事情但讲无妨,下官遵照便是!”
“如此,便有劳蒋大人了!”伊国公若有所思的道,“那宁清璞的心思我已经了然于心,近些时日,还要仰仗大人之口,代我去向王爷并圣上请一道封侯的旨意,还有邺城旧属也要逐个加官一级!”
“这个好办,不过要先请国公列一道表文出来,下官也好有章可循!”
徐衾颔首:“好,我今夜便将此事办妥,剩下的事情,还望蒋大人多多费心才是!”
蒋孟去后,徐衾的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接下来,便可以全身心的去筹备一些战前准备的事了。
……
邺城,宁清璞近些日子一直坐卧不安,生怕徐衾回去之后反悔,官爵倒是可以不接,可是那通敌的罪名却是奇大。
更何况,这一次对郑海四州的兵马已经失去了号令特权,只要宇文豫一声令下,便可将他与北离旧臣一道诛杀殆尽。
日上三竿,寝梦纷乱的宁清璞惴惴不安的坐在府衙书房看书排遣,猛地听到外边仆从宣喊道:“有长安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