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宇文嗣小脸笑开了花,还没来得及说,一边的宫人总管便抢先开眼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今日早朝议南征之事,陛下竟然没有征求宇文王爷准许,自己独立宣召准奏,仪态非凡,颇有帝王之气……”
还没等他说完,薛棋的面色便阴沉了起来,看着宇文嗣,沉声问道:“陛下,确有此事?”
宇文嗣见自己母亲的面色不太好,还以为是不信,竟然重重的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薛棋的面上登时便腾起了一阵惨败,宫人总管见状赶忙问:“娘娘,您这是?”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记不算力度太大的巴掌便招呼过来,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总管的脸上,这老兄被打的一怔,赶忙跪伏下去,倒扇了自己几巴掌,嘴里更是诚惶诚恐的请罪:“老奴该死,不知何事惊扰了娘娘,还请恕罪!”
薛棋无奈的摇了摇头,恨声道:“我还道是什么好事,竟然发生了这等情况,你们这些奴才还在为嗣儿喝彩!是想害死吾儿不成!”
宫人总管连连请罪,想要问明其故。
“罢了,别再打了!”劝住了宫人,薛棋忧心忡忡的道,“这天下虽然暂时以嗣儿为主,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实则归属乃是那宇文豫!嗣儿年幼,有很多事情都不能暴露的过早,今日朝堂之事,想来那人定是不悦,若是因此忌讳了嗣儿,天子年幼,除了你我,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纵观前朝,废帝弑君者比比皆是,本宫怎能不担心!”
宫人总管明白了,连连请罪,薛棋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这唯一的心腹之人面上被自己抽的红涨,心头也是越发的心疼,便叫人准备了不少银钱和药水。
虽然是一介女流,可是这薛棋的心思倒还缜密,经这么一说,那宫人总管不但毫无怨言,甚至还暖心了不少,因为她刚刚提到过一句话,“除了你我,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太后,如今,该当如何?”
薛棋寻思片刻,吩咐道:“明日正午,宣宇文豫入宫,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麻烦是嗣儿引起的,也该由他为皇叔赔个不是!下去准备吧!”
宫人总管如释重负,应声退了下去。
殿内只剩下了母子二人,看着宇文嗣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薛棋蹲下身来,爱恋的抚了抚儿子的面颊,柔声安慰道:“嗣儿,你做的没错,只不过是暴露的太早了!”
宇文嗣定定的看着母亲,就见薛棋将他纳在怀里,两行清泪自面颊两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