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眼下的情形,矫通善与赵北孤的大战在所难免。
“宴陵军纵然勇猛,可是眼下建康四境,也就只有这支军马还能供陈仲理驱使了!”徐衾落了一子,子成合围之势。
“我们何时攻拔?”
徐衾坐正了身子,破天荒的说了句:“等等,等到他们已经开战,我们再坐收渔利,否则的话,即便赵北孤打散了,矫通善的正牌军马,也一样是块难啃的骨头。”
这一点宇文豫无从反驳,心中也安稳了一些,由此看来,这徐衾与大兴的关系是真的彻底无法破镜重圆了。
徐衾有意无意的观察着眼前这个听到了想听到答案的王爷。
气氛依旧诡谲,而今的雨廊下,除了棋盘之上的对弈之外,还有一盘棋也下的火热。
心战本就惊险,尤其是两位熟识的故人,宇文豫这一关是挺过去了,可是徐衾的心里,却变得越发的难耐。
“皇帝陛下近日如何?”徐衾猛然想到了回到长安之后听到的一些消息,好像近日宇文嗣那孩子朝堂上冲撞了这位皇叔。
宇文豫苦笑:“这事情你也听说了?”
“略知一二。”
“八岁的孩子,没想到竟然就会用上威仪,独断专行了,看来这薛棋还真是教子有方。”
宇文豫说这话时,面上浮现了一丝恨意。
徐衾停下了博弈,抬眼望着宇文豫,郑重其事的道:“王爷,千万不要忘了初心。”
宇文豫不解其义,伊国公的面上沉静,缓缓的提醒道:“这一句走下来,比这个黄口皇帝厉害的角色比比皆是,可是哪一个不是手到擒来。之所以能够取胜,便是因为沉着冷静,能耐得住寂寞,王爷不妨想想韦令铭,当时我们已经必败之地,可是后来…”
徐衾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就要他去自己体会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已经命人甄选良辰吉日,估计这几日就会有回应,王爷,此番,依旧由你坐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在下去做吧!”
这句话着实暖心,宇文豫心头一热,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送走了宇文豫,徐衾独自一人站在雨廊门前的台阶上,傍晚的天气没有了白日的炎热。
阵阵清风吹拂过庭院,去年今日,自己也是刚刚大胜初捷,归途之内,却被一记重创打击的陷入囹圄,一无所有。
一年间的运筹帷幄,如今,也是该卷土重来的时候了。
只不过他的心里那股执念已经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