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荡气回肠,也算是对于自己这小半年来压抑的心情有了一个交代。
如今已经没了念想,下去之后如果有缘再见,他一定要让暴揍那两个被毒死一百次都不嫌多的廷尉,方惑青肿的面上浮现了笑意,眼睛也开始时失神起来,仿佛失心疯更重一般,下一刻,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踢翻了脚下的桌案,一切,似乎都清净安稳了。
……
沅州城,最近戒严的厉害,城门只有巳时开放到酉时,对于来往之人更是查验的尤为严密。
刚刚一群流民被官兵打压了回去,又一波相对干净完好些的百姓赶了过来,这一波多半都是老弱妇孺,期间只有十余名精壮,还都是一副老实的模样。
“小孩儿,都八九岁了,怎么还赖在老娘的肩头啊?亏得你娘身形彪悍,要不然都得累死!”看门的官兵在逗弄着一个坐在发福老妇肩头得孩童之后,便将这些百姓放入城去。
随着这些百姓得轨迹,那老妇和几个精壮之人来到了一处暗巷之中,小孩儿被放了下来。
老妇恭敬得说:“主子,接下来去哪儿?”
“刘府!”自那孩童得口中,竟然赫然发出了成年男子的声音。
沅州,刘府,刘小姐闺房之内。
自家夫君这一去便是月余,到现在还没有踪影,秦夫人的心里颇为担忧。
如今这空房之内只剩下了自己形单影只,一抹无奈也就席上了心头。
“咚!”一阵细微的响动,刘小姐听着真切,好像是窗外传来的,转步走过去,打开窗户一看,并不见半点人影,倒是在窗棱的位置,一方小小的,由石头包裹的布条安静的摆放在那里。
刘小姐四下里看看,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拿着那东西,关好窗子回身屋内。
刘小姐坐在床榻边的妆台边上,摊开了字条,只见上方以娟秀的小字,“有秦医故人相见,且于门前叙话。”
看到了这段话,刘小姐登时心头一热,毫不迟疑的来到了大门前,打开门时,只见门外候着几名精壮随从,之中是一名老妇,在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稚嫩可爱的孩子。
刘小姐纳罕不已,心中道:“这莫不是夫君在外拈花惹草了?不对呀,看那夫人年纪,估计再怎么轻佻之人也不会如此恶趣味吧?”
刘小姐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也诧异的问:“这位大娘,可是夫君大人的故人?”
“姑娘错意了,不是老妇,而是我这孩儿!”
老妇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