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秦炔犹自在衣袖间取出了一方长帕,将口鼻隔绝开来,面色沉重的对着身边这些人说道:“这孩子感染的是鼠疫,此病染播的可能奇大,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去好好清洗一下各位的身体!”
这些人登时便惊慌起来,虽然未必全信这家伙的话语,可是一听到那个词汇,就宛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忍,也容不得多虑便尽数退了下去。
屋中只剩下了三个人,抛除病入膏肓的青璃,就只剩下对于鼠疫二字充耳不闻的逢九安。
秦炔倒是很好奇,诧异的看着这个男人:“大人,你难道不怕?”
“生死有命,有何可怕的,医士,这孩子,还有救吗?”
秦炔虽然看着不太靠谱,说起话来却是尤为谨慎:“尚未可知,不过得等到医治之后,才能定夺!”
……
“杀!”
数万军士趾高气昂的对着迎面而来的对手展开了攻势。
青甲蓝袍的沅州兵马在先锋官曲靖的率领下如虎入狼群一般冲杀到了大兴北江州守军丛中。
用虎入羊群这个词汇来形容这场战役再合适不过。
本来就怯战的北江州军马在大战不久便人心浮动,眼睁睁的看着主将率着中军往城后退走,硬着头皮迎战的军士们瞬间战心全无。
成百上千的军士临阵丢掉兵器,宣布投降,一万多人的北江州兵马就此土崩瓦解,整场大战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
甚至都还没有攻城,北江州便落到了矫通善的手中。
江沅五州兵马士气如虹,攻拔了北江之后,便向着距离建康最近的南豫州而去,情况万分危急。
另一方面,宴陵军前部由周厥率领的五千人刚刚出了建康帝都,往前走了不到两日,便接到了斥候探马传回的北江州失守的消息。
周厥是个烈性子,听到这个消息登时气的骂起娘来,就在第四天的平明,哨探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在距离己方不出十里的地方,一丛旗号不整的军马正做急行军状而来,看样子应该不是敌方军马,倒更像是从哪里流落而来的溃败之兵。
周厥心知肚明,想来不用猜也知道,这厮一定是那位老兄了。
周厥虽然天性粗犷,却也是个猛张飞一般粗中有细之人,听到有人向这里靠近,干脆下令军马停住,隐匿起来,静待那只跑懵了眼睛的兔子自己送上门来。
李尧今年三十九岁,是个传统世家出身的武将,本想着借助平安盛世,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