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拜上,秦某此来,转眼已经月余,期间多有劳烦,秦某口粗人劣,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担待!此事已然功成,散人多留无意,感念监正馈赠,黄金白银一应细软,秦炔会自行前去支取。
最后再言一句,金药之说有些出入,此药疗程不过四十二天而已,无需加药,江山路远,望逢兄珍重。秦某去矣!”
短短一行字,在逢九安看来无异于莫大的耻辱,他面色铁青,将信函攥的走样,呼吸也变得越发粗重。
“马上去建康城内的各大票号!但凡见到此人,即刻格杀,切勿姑息!”
裴虎应声去了,逢九安恨恨的闭上了眼睛,机关算尽,竟然被这个大喇喇的大夫给忽悠的不轻。
裴虎率着手下快马出城,来到了各大票号,沿街也已经全部戒严,除了“松巷票号”前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讨饭人悠闲的睡觉之外,连半个可疑之人都没有。
裴虎摔着人离开了,那翘着二郎腿的讨饭人微微睁开眼睛,仔细看了下,确认官军远去了,便坐起身来,脱下了泛着浓重霉味儿的破衣烂衫,随手丢到了票号边上的巷子里。
一个干瘦的老头子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布衣,刚刚那位躺在地上装死狗的年轻人随手丢过了两串铜钱,留了句“日后好好过火!”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素布凡裳,面色俊秀,不是大医秦炔,还会是谁?
秦炔浑似一只鬼魅,整个上午,将裴通裴虎这两兄弟溜的腿都细了。
秦大医的踪影遍地开花,可是这二位惊讶的发现,无论他们如何追赶,总是慢上半拍,裴通气急败坏:“这厮难道是长了翅膀不成!”
就在他恨的压根痒痒的时候,逢九安派来的使者到了,那使者只是带来了一道口谕:“我家监正说了,这人不过是为了求财罢了,如今再作计较,已然无济于事,烦请裴将军回宫,计较要事!”
裴通听到这话,再加上那人一直躬着个身子,俨然一副太监做派,便也没有多心,率着廷尉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那个负责传信的宫人缓缓站定了身子,褪去了宫人服饰,撕掉了眼角的黏贴,秦炔的面容赫然显露。
这一次,应该是安全了,他这样想着,叫住了一辆路过的马车,随手扔去了两串铜钱,煞有介事的留了一句“去燕子矶!”
之后便跳上了马车,任由马车扬尘而去。
宴陵军大营前,一个孤傲的身影矗立在那,朝着守营军士大喊道:“请赵元帅出